白家武馆收的弟子,都已经回去了,所养的门客,大多已经睡下,呼噜声此起彼伏。
可白秋生居住的后院却依旧亮着灯火。
“都一天了,还没有王全进和梅如雨的消息,应该是出事了。”
燃着暖炉的房屋之中,白丘然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他担心这二人被关进诏狱,把自己给供出来。
在调查中,陈墨只是五品。
因此昨晚的刺杀,白丘然是没去的,他相信二人可以解决。
可是现在…
白秋生听到儿子的话,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为父不是让你不结交江湖人士,可你也要看是什么人?
那王全进可是崆峒派的人,还是锦衣卫通缉的重犯,朝廷岂是你我得罪的起的?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民不与官斗,你只要不去对抗朝廷,你在京师再怎么肆意妄为,为父都保证伱不会有事。”
“可是王全进在江湖素有名声,且崆峒派乃名门正派,他作为崆峒派如今的大师兄,儿子若是结交上,就能结识到真正的江湖高手。”
白丘然说道。
别看白家武馆豢养了不少江湖侠客做门客,可这些人,在江湖的声望都不够,实力也是参差不齐,难堪大任。
若不是需要他们给自己造势,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白丘然早就把这些人赶走了。
闻言,白秋生沉默了半晌,握紧了手中这根把玩了十几年的马头杖,道:“杀官抢官银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白丘然摇了摇头:“儿子只提供了人。”
“竖子……”白秋生眉头都气的竖了起来,抬起拐杖就要狠狠的教训儿子一下,可毕竟是自己的独子,拐杖抬到半空,还是没有打下来。
“去,让这些知情人都……”
正说话间,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些急促。看书溂
父子二人都是住嘴,白丘然偏头看了一眼,快步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被白秋生委以重任的心腹魏劲武就走了进来:“馆主,少馆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人把我们武馆给围了,我已经让人挡着了,说不定很快就要打进来了。”
“什么?!”
父子两都是脸色大变。
白丘然道:“领头的人是谁?”
“北镇抚司千户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