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如实回答:“昨晚是李青山说他有事,让我替他当值。”

说完后,王平之旁边的一名拿着无常簿的校尉,将陈墨所说的,全记了下来。

“你和李青山的关系很好?”王平之又问。

“一般,就普通的同僚关系。”因为实话实话,陈墨也没慌乱。

“既然是一般,为何他让你帮他当值,你就答应了?据我了解,你不止帮他当值了,前晚、前前晚,都是你当值。你是不是为盗取案牍库,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王平之言辞犀利了起来,到最后,甚至直接将矛头指向陈墨。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陈墨。

毕竟当夜值可是累活,陈墨还连续当值几晚,这岂能不让人怀疑。

偷盗案牍库,可是重罪。

监守自盗,更是罪加一等。

陈墨身为锦衣卫,自然知道这是锦衣卫最基础的问话方法,让人情绪慌张,露出马脚,但他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慌张,道:

“这几天,确实是我当值,但这能说明什么,为了楚国为了陛下,为了京师的太平,我苦点累点算什么...”

听到陈墨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记事的校尉都是抬头看了陈墨一眼,仿佛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这话,谁敢去反驳?

谁敢说,这话就会记在无常簿上,传到陛下的耳里,治个大不敬之罪。

陈墨话还没完:“更何况,昨晚北镇抚司当值的又不止我一人,其他百户所也有抽调人在北镇抚司当值的,王百户怎么就怀疑是我?偷盗案牍库对我没一点好处,反而会让我白白丢了性命,我为何要这样做?”

林白有些讶异的看着陈墨,据他了解,陈墨在百户所里就和个闷葫芦,软弱老实,看起来笨笨的样子,今天怎么头脑这么清楚,说的头头是道。

王平之眉头微皱,旋即说道:“动机我们只是还没掌握,但想要了解并不麻烦,只要追查一下你的过往,自可知晓,现在只需要伱配合我们前往南镇抚司...”

“王百户。”王平之的话还没说完,林白突然打断,道:“人你也见了,话你也问了,但你要把他带去南司看押审问,就不符合规矩了。”

说句话的时候,林白的语气都重了几分。

别看南镇抚司是管着北镇抚司。

可在地位上,南司可远远不如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