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宜些罢,家里人等着吃饭。”
“已赔本了,卖不了。”
直到天色渐晚,小贩预备要收摊时,顾客才会无奈给钱,从农村赶来卖粮的小贩也无奈的把粮给交过去——几斤粮。
老包曾经就属于在集市上小摊贩购粮的一员,以他的工资,在嚼谷上养活两个人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为了能够多省些饭钱,用以给包国维支持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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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包没再去找小贩子买粮,而是去了从没去过的城西李字号商铺——秦家从不会把买粮的事交由一个下人来管。
不似往日见惯了的不耐烦,也不必站到腿疼,排着队磨嘴皮子。
在装修精美的粮铺里,在店主的和善的笑声里,老包得到了一个比外头还要低些的价格。
一块钱买到三十一斤大米——还是不掺杂物的细粮。
现今北伐缺粮,加上南边多处打仗,当今粮食的价格早已飞涨了许多,而且江南的城市粮价本就要比其他地方高,这个价格已经实为不错。
老包交了四十多块钱的学费后,再加上包国维给的,一共有七十四块五毛三分,购得两千多斤粮。
而张四五,也听从包国维的指示,暂租了个粮库,连带着从楚家预支的、以及自己的储蓄,一并购了二百余元的粮食。
当两车粮食被运到了城南,进了老包的宅子里,教老包的心脏嘣嘣直跳。
两千多斤大米的体积其实也就二三立方,但足以填满包宅的地窖。
当地窖里的粮食被填满了,对人产生怎样的冲击?
最直观的体现便是老包的腰杆子有些硬了,脸上总是带着笑,一粒粒粮食像是能充填起他的脊梁。
他关着院门,下工后守在地窖口,不时掀开地窖,便是现在接包国维放学的时都依依不舍挂念着家里的粮食——担心。
原先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值得人偷,可现如今——也有了价值不菲的东西了。
某群友给的文献指出:1927-1936年,上海大米平均价格约每斤6分钱,考虑民国中期的通货膨胀,以及饥荒时期,这里取1927年苏州粮食低价为每斤3分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