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师让新信徒离开了。
这就说明,刚刚完成洗礼的人不能进行诅咒仪式。
是因为入侵大脑的水液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吗?
除了这个之外,赵浔暂时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原因了。
如果这个猜测准确,那么“水液入侵时间越长越难去除”的想法应该就是正确的。
赵浔见牧师看向自己,不等牧师开口,就主动说:“牧师,我听说诅咒仪式一共需要五个人,你还得再找两个。”
“是啊,”约翰在一旁点头,“阿水还是个新人,只怕能量还不足够,牧师还是找几个老人过来,确保仪式顺利完成。”
见当事人主动提出要求,牧师便没有反对。
他看向赵浔:“那你……”
“我想留下来旁观。”赵浔诚恳地说,“作为一个新人,就应该多多学习,这样下次需要诅咒仪式的时候,我就能够派的上用场了。”
牧师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不错,不亏是我看中的有前途的信徒,你这样积极的学习态度,主会十分高兴的。”
他同意让赵浔留下。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出两个电话。
很快,一男一女赶了过来。
大家了解了整件事之后,都对莉莉丝的行为表达了唾弃和厌恶。
随后牧师一边呢喃着不知名的咒语,在祭台上点燃了一根粗大的白色蜡烛,又拿出一个十分小巧的铜制碗碟,从铜壶里舀出一小碟的水液。
其他四个人齐刷刷地在祭台前面盘腿坐下。
牧师一边低喃一边拿出一根铜制的针,递给坐在最左边的约翰。
约翰接过针,戳破了自己的食指。
牧师用碗碟在底下接着,三滴血滴入水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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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左手握拳放在胸口的位置,右手在额头上画圈。
其他三信徒也都照做了。
牧师把碗碟放到祭台上,自己也滴了三滴血进去。
很快,碗碟里的水液剧烈地沸腾起来。
赵浔注意到,五个信徒的眼睛都变成了纯黑色,还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们的七窍中弥散出来,逐渐涌向那沸腾的水液。
水液里和血滴里也都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最终和五个信徒七窍中涌过去的黑气聚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整体。
水液变成了一股浓黑色,就连血液的颜色都被遮掩得看不到了。
在这个过程中,牧师一直低声念着赵浔听不懂的经。
约翰见那水液沸腾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飞溅出来,立刻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主,莉莉丝那个贱人偷走了您给我的奖赏,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请你降罚于莉莉丝,让她付出应有的惨痛代价!”
碗碟里的纯黑色水液立刻漂浮到半空中,不断地旋转滚动,最终竟是朝着教堂的大门飞了出去。
在那一刹那,赵浔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一阵刺痛,有什么悄悄地拨动了一下他的脑神经。
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仿佛化为了实质,就好像有一双眼珠子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黏腻,阴冷,让人很不适。
赵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祭台上的雕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雕塑的那双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
但转动的幅度太小了,仅仅只有半秒,叫赵浔一时间无法准确判断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他走近了两步,仔细观察着雕塑的眼睛,试图通过对比记忆里的眼珠角度,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可他并没有如愿。
且那种被眼珠子贴在身上的黏腻感只维持了十几秒就消失了。
就剩下已经习惯了的被注视的感觉。
“太好了,主给了我明确的回应!”约翰高兴地站起身,对赵浔说,“阿水,咱们先回家,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赵浔回过神来,他对约翰点了点头,又礼貌地和牧师还有其他几个信徒告别,这才跟着约翰离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