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
“融叔,你且如此如此”
蒲前融听罢,微微皱眉,确实有可行性,但有些冒险了。
“阿成,此时还未必到了这种境地啊!”
蒲前成只是摇头,道:
“不必多言,无论是抢渡也好,争渡也好,军令都是我下的。”
“就这一个渡字。”
“若是最后渡不去淯水,岂不是笑话了?”
“.”
蒲前融只是不言,默默下去准备。
不多时,淯水岸边鼓声大作。
蒲前成更是甲胄齐全,一手持马刀,另一手单手擂鼓助威。
而其麾下兵马,也不再犹豫,有船的,便直接着船,往浮桥上直直撞来!
刘恪还赶着驴车一驴当先呢,都有些没太在意。
再望去的时候,只是须臾之间,东胡人的舟楫,便已经冲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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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便是七八艘渔家小船……
“这能干啥?”
刘恪不明觉厉,这些渔家小船也就是体积小,不怎么引人注意,在水面上有可能被忽略掉。
可载人数也不多,硬碰硬的能力,也不太行。
至多是承装些引火之物,一把火把浮桥给点了。
问题是,刘恪最不怕的就是点火了。
起火了,谁烧谁,还不一定呢!
因而,这几艘渔船的行动,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火没有烧着浮桥不说,舟楫上的东胡人,也是非死即伤。
而七八艘被点着的小船,也很快便失去了控制,荡在水面上,显得极为无力。
小股部队放火失败,东胡人虽然受挫,却并未动摇。
蒲前成遣出一员善水的将领操船,带着第二波舟楫,几乎是随着那七八艘渔船,紧跟而至。
这其中,竟还有一些大船,以身边数十艘小船,作为护卫舰,从河中心顺流而下,奋力朝着浮桥撞上!
即使刘恪带领的三千人,都是精锐,也有些不太好对付。
意志力能靠着开挂拉上去,战斗力也能通过不断累积战斗经验提升,但这射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唯有那些巴尼汉、敬道荣带来的老卒,才有较为精准的射术,其他将士们别说射术了,基本都是步卒,没带弓。
而那几艘大船则是在掩护之下,硬生生撞上了浮桥。
浮桥之下的浮箱,不知被撞翻了多少次。
整段整段的浮桥塌落,不可计数的汉军将士,直接落入水中!
好在他们都背着个澡盆,或者说木桶。
总而言之,有漂浮物,而东胡人在水面上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一时半会儿,没有性命之忧。
但后续的渡水,就有些麻烦了。
这时候刘恪的环球绳还没给木桶们拴上,拿来漂浮是没啥问题,想要直接就这么渡水,不太可能。
而且还有一些辎重,留在了浮桥上。
而在对岸淯水浅水区的浮桥,更是连着浮箱带着桥身,直接被一艘大船,给撞成了两截。
蒲前成与沿岸的东胡人,虽然不能渡水,但在岸边看着这一幕,几乎人人都在筒鼓声之下,欢呼不已。
刘恪则是不急不慌的,找到了吕奉父。
吕奉父此时正站立在浮桥的断口,凝望着被撞断的那一截浮桥,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一会儿抬头看着对岸,一会儿低头看着波涛汹涌的水流,仿佛试图寻找一种突破的可能。
一场原本可以高枕无忧的渡水,因为这东胡人的撞桥,而变得岌岌可危。
这让吕奉父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
抢渡抢渡,本就是挣一个时间,现在时间对他们而言紧迫无比,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可偏偏此时军中并无他将,仅有皇帝一人,这让他越发显得不安。
虽说大汉自古以来,便有文人提枪上马的传统,但他不过是粗通武艺而已,用处远远比不得能统帅千军万马的领军大将啊!
还是说,要将一切都放在皇帝身上?
为人臣子,竟不能为主上分忧吗?!
“吕主薄啊,你看看岸边的那个,像不像魏成宪?”
“啊?”
吕奉父从愣神之中恢复,往岸边看去。
这踏马得什么眼神,才能从水面上望见岸边的人脸啊!
那几艘渔船靠近都差点没人察觉到呢!
而刘恪却是【演说家】天命全开,靠的就是一个纯粹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