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如聂羌,但带领骑兵作战的能力,也算得上名将之风。
“咱们可以准备搭浮桥了。”
“为何如此仓促?”
随着蒲前成一同出兵的蒲前融,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也就是在蒲前永固说出那番话之后,一时之间有点热血上头,毕竟以他的身份,也有一定可能“自取”汗王之位嘛!
而且蒲前永固说出那番话时,确实有魄力,让人看到了什么叫做英雄之主。
可事后就清醒了。
多放几句狠话,就能打赢汉帝了吗?
是因为可以拿胸膛一腔热血给他烫死了?
蒲前成试图劝阻一二,他们作为先锋已经很快了,现在还要搭浮桥抢渡,着实太冒险了:
“汗王的意思,我自是知晓。”
“只是我军哨骑尚未归来,周遭形势并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那刘雉儿是否还在汝南之中,若其在不在汝南,又带着归义军到了何处。”
“虽说有王略在后方固守,以防万一,可那终归是刘雉儿啊!”
“我们已然先行一步,超出大军许多形成,为何还要如此着急抢渡?”
“不能慎重一点,等物资更齐备稳妥一些吗?”
蒲前成昂然答道,一副智珠在握之色。
“王略在我出兵之前,曾与我三枚锦囊。”
“其一,便是在淯水窄流之处,抢渡淯水。”
“春日已至,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气温转暖,届时淯水各处支流小河,便要涨水,可能便会有一股春汛。”
“潮水而至,水位上涨,容易爆发涝灾,此时渡水,虽说急了些,但更为容易。”
蒲前融恍然大悟,没想到王略人在许昌,竟然还算到了这一点。
这确实没错,汉帝就是借助了今年气候偏冷,一月份还大雪漫天,才奇袭了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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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进入早春,天气转温,那凝固结冰的汝水、淯水,都得融解。
一时间拿捏不住水位,大军渡水会很困难。
蒲前成继续道:
“我部既然为先锋,自当为大军主力做些清扫障碍的事儿。”
“一旦抢渡,便可在对岸打下一片绝对安全的地方。”
“哪怕没有那刘雉儿,那些因为归义军起事成功,听闻汉帝在汝南所向披靡后的暴民,指不定也会有所动作。”
“虽说不一定能对我军造成多大伤亡,但借助对本地的熟悉,或是在上游河道截留,未必不能对我军造成一定困扰。”
“既然我部已至,索性就将这些暴民清缴了,也省得日后在费时费力,耽误了兵事。”
蒲前融连连点头,王略当真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竟然连一些有心归汉的暴民,都考虑到了。
蒲前成抽出马刀,轻轻在刀身上弹了弹,道:
“就是如此了,还需早日抢渡,方能为大军免去祸患。”
“抢渡之事,已经安排的万无一失,今日便可连夜开始建浮桥渡水,可还有异议?”
蒲前成面上有几分得意之色。
他和蒲前融都算得上是蒲前部宗室,也就是蒲前永固这一脉的亲戚,叔伯的关系。
虽说这抢渡,不是出自于他的意思,是王略在后头出谋划策。
但人家王略乐意给他锦囊,没给蒲前融锦囊,不就是说明,更看好他蒲前成吗!
蒲前融尴尬的一笑,连连摇头,他怎么不知道蒲前成的意思?
但蒲前融说的有理有据,又有王略背书,而快速进兵,也是汗王蒲前永固本人的意思。
他尽管因为被一个子侄辈贴脸,也不敢有异议。
毕竟作为蒲前部贵族,当前汗王的亲弟,这一仗也是攸关生死的一仗,他总不至于和蒲前成对着干,盼着自家大败一场吧?
而蒲前成和蒲前融这先锋兵马之中的一文一武,都已经达成一致,下面的军将,自然无话可说,立即就下去准备。
但蒲前融还是打算谨慎一些,便顺嘴多说了一句,道:
“不过抢渡归抢渡,还有件事,须得提防。”
蒲前成也不在意,都同意抢渡就行,你爱咋咋:
“此事无所谓,你若觉得还有要事须得提防,那边去吧。”
蒲前融连连称是,先下去吩咐好搭建浮桥的事儿,便又忙着筹划提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