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前永固很谦虚,王略会带兵,聂羌还是“戴罪之身”,那听王略的就是。
“这当先一个……汝南城可算得上天下坚城?”
那是自然!
蒲前永固都没多少犹豫,如数家珍道:
“汝南乃天下名城,汝水自城下而绕,此城三面环水,一面高墙,如此城池,再称不上坚固,那天下也没几个正经大城了。”
“正是如此。”
王略连连颔首:
“实际上,若非如此,全翼也不会在归义军弃守西平县,在汝南郡之中,杳无音信之时,而不加以防备。”
“那我冒昧再问,如此坚城,之前为何轻易被汉帝带着归义军攻破?”
蒲前成和蒲前融,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这要全翼复活了,又得气死过去。
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让身处于己方大军十面埋伏形势之下的敌军,从容取下一座天下坚城,蒲前部上下,没有一个人面子上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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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前永固嘴角也是抽了抽,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反驳王略了,老老实实道:
“自然是因为根本没守。”
“从而被汉帝带着归义军,趁着雪夜,一战而定。”
王略并未置可否,只是束手不言。
“本汗知道了!”
蒲前永固见状,也是即刻补充道:
“说到底,还是汉军来的太快了,以至于全翼没能反应过来。”
“甚至直接攻破了外城、内城,以至于全翼只能带着兵马,缩守在府衙之中。”
“如此突然袭击之下,全翼什么都做不到……”
王略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此时我军可以耽搁吗?”
蒲前永固一时间失笑,皱了皱眉,严肃道:
“本汗知道了,老师是想说,兵贵神速?”
“我军虽然兵多将广,但也不能托大。”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前线战事生变,我军也会因为兵马过多,而难以调度。”
“如此,本汗便将进兵的事情,交给聂将军了。”
“聂将军长于骑兵,擅长追击奔袭,对急行军也有些心得。”
“本汗不如聂将军,自当让贤。”
蒲前永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而且聂羌一个戴罪之身,让他带领大军将功补过,倒也适合,还不怕喧宾夺主。
再说了,聂羌能力摆在那里,确实够用。
“是,但又不止于此。”
王略露出笑意,刚想要说些什么,又见得一个哨骑连跑带喘,直接滚落下马来到了蒲前永固面前。
“汗王!”
“嗯?有何要事?”
蒲前永固赶忙将之扶起,如此作态,必然不是小事。
而且他认得出来人,此人正是他派去与石周曷部联络的稍息,这么看来,是石周曷部之中出了问题。
难道
蝗灾没能止住?
摇木头片子不准?
那可是小吉啊!
哨骑中步入院中,都来不及看王略、聂羌等人,便匆匆拱手来报:
“石周曷部汗王从蜀南调度三万兵马灭蝗,余下两万兵马由夔豹率领。”
“夔豹与那韩起互有胜负,但就在不久前,韩起说动佧佤山一带的佤族人,借兵五万,合七万人,趁着夔豹率大军出营对峙的时机,将其大败。”
“合计俘虏一万四千人,尽皆活埋.”
“余下溃兵四下逃散,也没逃出追击,头悬于进乘县之上.”
那哨骑说着,心中都有几分不忍。
这韩起谁啊,不仅能打,杀心还这么重。
只怕是夔豹和那两万人,就没一个活着的啊!
不仅是蒲前永固听懵了。
聂羌也愣住了。
合着这无论是出营对峙,还是固守营中,都打不过啊?
王略微微颔首,没来得及过多感慨,而是想到了蜀南失利后的一些后果。
最直观的,就是交州再无压力,汉军可以增兵荆北,他们打起来会更困难。
蒲前永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说道:
“如此说来,韩起岂不是会率兵支援荆北?”
“有两万战兵,以及五万佤族人,相较于二十万大军,似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