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像是想到了什么刺激的事,嘴角不由得勾起,继续道:
“朕听闻张将军有一妻一妾,一子一女,长女现年十六,幼子仅八岁,一家人皆居于长安的张府之中。”
张淮阳猛地瞪大了眼睛。
大汉的皇帝长得英武,没想到本性竟然这么阴险毒辣?
俗话说祸不及妻儿,皇帝为何要以他的妻儿做威胁?
难道是要从他口中套出东胡军中更多的情报?
张淮阳一时间陷入了东胡还是妻儿的纠结之中。
刘恪却没给他多想的时间,道:
“张将军长于东胡学于东胡,所以为东胡效力。”
“待朕回了长安,张将军之子,便可算得上是长于大汉学于大汉,待其学业有成,朕的大汉,说不定就能多上一员良将!”
张淮阳不由得松了口气,不是做那种小人之事就好。
至于皇帝所说,要等他的孩子长大了任用为将......
确实是诛心之言,初一听确实是恼火至极。
可张淮阳再一想,为何不呢?
如果大汉的皇帝真有能耐,能够兴复汉室还于旧都,那让自己的儿子为朝廷效力,为朝廷缴纳税赋,又有何不可?
受了哪国的恩情,就应该为哪国效力,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刘恪继续道:“张将军在海上救了朕一命,朕就让将军你自己选一个死法。”
张淮阳听着听着,脸就黑了,当时就是后悔。
要不是把皇帝捞船上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跑,现在好,全搭上了。
“斩首便可,干净利落,张某也走的痛快些。”
“好!就让朕亲自送伱一程!”
刘恪也不啰嗦,拿着大可汗的马刀就是一刀斩下:
“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张将军,一路走好!”
张淮阳闭上眼,感受着生命的最后进程。
一刀砍下,张淮阳的身体毫不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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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流泪,没有颤抖,生命在最后时刻,完美结束。
但他的从容淡定,很快就没有了,因为疼,太痛了。
刘恪也很尴尬啊,这一刀下去没给人家脖子砍断,还卡住了。
谁知道这马刀是个样子货,看着保养的很好,实际上一点都不锋利?
可手头上也没有棋盘,只好双手按住刀柄,狠狠使劲,才算是斩首成功。
这一幕看得将士们,又是解气,又是有几分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