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要养民,粮食不可或缺。
现在手上有红薯、玉米,但还有一个问题。
不会种。
岑氏尝试后,失败了。
而刘恪手上,也没什么农业方面的人才。
“要不要试试抽康乾的红薯盛世,或者穗宗的玉米晓夫?”
这两个可是针对红薯、玉米的特攻天命。
“算了,先把这些装船,赶紧回琼州操演将士!”
刘恪发号施令,现在已经是争分夺秒。
不仅要将夷州的大量舰船开回琼州,还得抓紧时间训练更多的水师士卒。
这样才能在普六茹部的大封锁之中,杀出一条生路。
“这个也带上。”
“啊?”
小老头愣了愣,就被典褚扛到了船上。
除了舰船,这造船厂里大量的工匠,也是极为宝贵的财富。
能带走的都得带走,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来夷州了。
夷州的舰船储量着实惊人。
“飞云”、“盖海”都是五层楼船,可乘坐约三千士卒,扬起的风帆能伸展开几十米,船上有一层抵御敌人攻击的矮墙。
造船厂里其实还一直流传着“仲谋之船”的疑惑。
这两艘楼船是当年大汉吴王的座驾,但数百年下来不断更换,全船上下没一个零件是当年的模样,那么到底算不算“飞云”、“盖海”呢?
除了大型、中型船只之外,还有一百二十艘小船,其中还有较为新式的刀鱼船。
甘文禁是看得爱不释手,用他的话来说,大船坐着迷糊,小船才最适合水战。
如果刘恪没见着甘文禁在大型商船上上吐下泻头重脚轻的模样,还真就信了。
很快船队就驶离了夷州。
陈伏甲站在船头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心中还是不解:
“陛下为何要揽下斩杀岑扁之事,还要百般羞辱,这只会让夷州民心思动啊!”
盖海号坐着确实稳当,刘恪轻轻呼吸,感受这片海域的波涛。
“那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证夷州不发生叛乱?”
陈伏甲思索道:“若是以岑扁为夷州刺史,大加安抚,且留下足够的汉军驻守,再派遣能吏分权,当有五成把握安定夷州。”
刘恪轻笑道:“五成?”
“既然只有五成之数,朕为何不让能吏治理琼州,让汉军在琼州抵御东胡?”
“非要让他们在这隔海相望的夷州,若是真生了叛乱,岂不是无一人得存?”
“陛下......”
陈伏甲还要再说。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好好的一州之地,就这么一兵一卒都不留下,还任用岑水为刺史,这不明白着迟早得叛乱吗?
刘恪摆了摆手:
“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人心换人心哪!”
“朕曾言爱卿若出使成功,当以国士相待。”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难道这一国之士,还比不上区区五成之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