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伏甲忧心忡忡:
“臣也知道,即使军心有变,至多低迷一阵,以陛下之能,绝不会哗变。”
“但我军所在的洛祭岛,是海盗的根据地,海盗穷凶极恶,不可不防,若是趁着此时来攻,只怕我军难以抵挡!”
刘恪笑眯眯道:
“难道结义兄弟,君子之盟,那些海盗也敢来攻吗?”
陈伏甲连连摇头:
“海盗就是匪,今天心情好,给了过路费,便放商船过去,明天心情不好,给了过路费也不行,非要把船抢了,人杀了,货夺了,才善罢甘休。”
“海盗怎么会讲究道义?”
刘恪反问道:
“难道朕就得讲究道义?”
陈伏甲一愣,皇帝好像是没讲过什么道义。
刚登基,就敢在登基大典上使诈,直接当殿把宇文拜射死了。
而后直接出城诈降,又把乞颜构给射死了。
更是用六丁六甲和挖地道,把名将张淮阳诈出一场大败。
还诈得城中世家造反作乱,一举清剿,直接解决粮秣短缺。
最后则是三日诈三郡,直接把东胡南军逼出了琼州郡。
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欺骗。
可以说是很不道义了。
还有两件事他不敢提不敢说也不敢想。
那就是传说中的弑父杀兄夺大位,以及当着三军的面射死刘堡这个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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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道义。
即便如此,陈伏甲还是道:
“陛下既然早有剿匪之心,为何还要与贼寇结为兄弟?”
“若是直接剿匪,将士们必然二话不说,提刀就上,这结为兄弟,立下君子之盟,反而让将士们有所顾忌,甚至还会觉得陛下......”
“怎么?是会觉得朕背信弃义吗?”
刘恪颇有深意的望了眼陈伏甲,缓缓道:
“激一激,逼一逼。”
陈伏甲心有所感,道:
“陛下是想......”
“爱卿退下吧,和将士们一样,去歇息歇息,三军将士,就属你在船上最为狼狈。”
陈伏甲退下,还真放宽了心,玩儿去了。
沙滩上士卒们也都敞开了玩耍。
一个士卒摸了摸脸颊,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真的陆地?!”
其他士卒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心中也是无比兴奋:
“陛下对咱们可真好,减轻了训练不说,还准许咱们私自下海。”
“就是,今晚看谁抓的鱼多!”
就这样,将士们都玩开了,好好一个营帐,变成了摸鱼赛场。
一天、两天过去。
将士们都松懈不少,同时和陈伏甲预料的一样,军心思变。
他们是官兵,在海上行劫掠之事,如贼寇一般,即使劫掠的是海贼,未免也有些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