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复捂着脸,被扇得七荤八素,我这还没上战场呢,就给您老扇走了半条命?
廉汉升啐了一口,扭了扭肩膀,肩骨发出一阵响声:
“你老子我当了五十年的兵,哪轮得到你这新兵蛋子?”
“爹,你.....”
“老子我手底下的大头兵都死完了,也该轮到将军了。”
廉复痴痴的张着嘴,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普普通通的卖油老翁,曾经还入过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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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手上这把子力气,年逾七十还能这么扇大嘴巴,年轻时起码也是个猛将。
冷不防廉汉升又一个大巴掌过来:
“滚老子屁股后面跟着,就靠你们这些民兵,能行啊?”
临走前他把那枚蔫了吧唧的老桃给吃了。
舔了舔嘴,是干瘪了些,可至少能果腹。
琼州城里零零散散多了许多拿着兵刃的散兵。
他们的特点是,只有兵刃,没有甲胄,大多年过半百,头发花白。
有的是小校,有的是都尉,有的是曲长,当然,更多的是普通士卒。
但这时候,他们没有官职大小之分,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称呼。
汉家儿郎。
一个叼着草根的男人,在院中苦坐良久,筹划万千后,猛地站起来。
他用力摔掉草根,狠狠碾上一脚,从屁股底下抽出刀,怒骂一声。
“草踏马的胡狗,草踏马的世家,干!”
眼神中的坚毅,看得让人可怕。
一个矮壮的男人默默打磨着刃口,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熟睡的孩子。
他的眼神变得轻柔,又变得狠厉:
“爹去给你挣些私塾拜师礼。”
一个精瘦的男人从屋中走出,手上还拿着柄长刀。
女人的手抓着他的臂膀,他用力一抖:“你这婆娘别拦我,要是东胡人占了城......”
等东胡人完全占了城,这小娘皮还不得被全身开发咯?
这能忍?
听说东胡人荤素不忌......
他身后一紧,拿着长刀猛地挥了挥。
汉家儿郎,远不止老卒。
此时,一员小将还在赶来的路上。
路过火烧一片的东胡大营残骸时,一不留神,掉进了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