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赞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平淡了几分:
“三郎在先皇病危之时,被封为大将军,受命辅政。”
“不仅是因为三郎勇武,有抵御东胡大军的能耐,更因我宇文氏,是北浦郡王姻亲啊!”
“可惜,先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狼子野心的刘雉儿,会当朝以冷箭偷袭三郎,彻底封了三郎的口!”
周贾面色大骇,眼神锐利:
“托孤辅政重臣有两位,这么说,那五朝老臣,向来素有威望的杨太师.......”
宇文赞拂袖悲叹,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我原以为五朝老臣必然忠于汉室,没想到那老贼早就被刘雉儿拉拢!”
“杨仲老贼早就暗通东胡多年,就在刘雉儿登基不久后,被三郎找到了证据,还截获了一个东胡探子。”
“而刘雉儿正是以此为威胁,逼迫杨仲助其登基!”
“这件事情虽然隐秘,但朝中仍有一些人知晓,三位若是想查,定然也能查个明白。”
三位家主不再言语。
有关杨仲暗通东胡的事情,朝野内外,都有猜测。
只是没想到,还关乎到了篡改先皇遗诏,以及弑父杀兄这等极为恶劣的事情。
宇文赞这番话语,真假参半,实在让人不好辨认。
而血诏之中,写的也是情真意切,似是真情流露。
良久,三位家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
“决不能坐视汉家江山,落在此等卑劣恶徒手中!”
说是这么说,言辞激烈的三人脸上,虽有愤怒之色,却显得相当假。
汉室篡逆,关他们世家大族什么事?
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家族利益罢了。
宇文赞在舞女的尸身上,以拇指沾血。
他怕疼,别说拿刀给自己放血,咬破手指都觉得太疼,所以才会特意杀了舞女,用来取血。
他在血诏上印了个指印:
“我宇文赞只想为汉室求一个公道,只想三郎死得其所!”
“还望诸位与我共同诛杀刘雉儿,夺下琼州城,迎北浦郡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