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陈铭收拾东西从宿舍楼下来,参谋部文书孔武早早将车停在宿舍楼下,后车门打开,里面摆着从旅部政委那里拿回来的两玉石罐茶叶。
还有政委硬从王旅手里薅的两瓶老窖,以及军人服务社买的一堆礼品。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多带些总没错。
营部一群人站在车旁笑嘻嘻的看着,部队难得有这种好事,都丢下手头工作过来凑热闹。
“老陈,检查下军车行驶证,行车执照,军官证,还有旅部给你批的派车单都拿好,临近暑假了,外面纠察查的严,尤其是金陵城那边。”
“别老丈人没见着,先被纠察给缠住,那就糗了。”
杜龙飞笑着在旁边提醒,派车单就是应对外面三军纠察查是否会公车私用的证件,有这玩意就代表是公事。
“对,路上慢点,吃饭不宜去太早,去早了你尴尬,去晚了礼节不到位,卡十一点的点到就行。”
“陈参谋,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万一中午伱想喝一杯啥的,也有个人开车不是?”
陈铭刚从楼上下来,一群人就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口了。
听到孔武要开车送陈铭,教导员张津涛赶紧把他拉到了一旁。
“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
“喝点酒大不了明天再回来,在金陵找酒店住一晚都行,你过去算怎么回事?”
“这是去首长家里,还要再带个人,这搞的架子比首长都大,你这是害老陈。”
“赶紧出发吧,现在才七点多,你路上磨蹭一会,差不多十一点能赶到地方。”
“行,那营长,教导员,小武,同志们我出发了。”
陈铭笑呵呵的坐进车里,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启动车辆踩着油门出发。
看着车辆消失在视线当中。
营长杜龙飞砸了砸嘴笑道:“唉,这一趟过去可是要度一道难关啊,但愿老陈能扛住,这进展速度比我当年还要干脆。”
“平时不吭不响,突然就要去见老丈人,嘿,这小子活干的挺利索。”
“是难关,但也是机会呀,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
教导员张津涛招呼一声,遣散了围观的人群,三营营部开始投入到新一天的忙碌。
对于虎狼营来说,刚刚授予番号,编制还划分到战略突击师下属单位,也相当于隶属战区,是一个新的开始。
但这一天,对于陈铭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金陵,东部战区司令部所在地。
槐荫路家属院二号院内。
柴舒窈早早起床,今天她推掉了所有宣传部的拍摄任务,推掉了工作上的事情,拿起拖把殷勤的开始在客厅拖地。
今天起来,柴舒窈没有穿军装,穿着一件白色体恤,配上紧身牛仔裤的她更显青春靓丽。
口中哼着小曲,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旁边餐桌坐着两位老人,其中一位正是东部战区首长,柴岩松,也就是柴舒窈的爷爷。
尽管坐在椅子上,人也有些苍老,满头白发却尽显威严,一件绿色的衬衣穿在身上,更是平添了几分说一不二的霸道。
可此时,却满脸无奈,佯装平静的坐在那看报纸,另一旁坐着的老太太是柴舒窈的奶奶,杨兰英。
老奶奶并未从军,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当时条件远不如现在,是柴岩松到了适婚的年龄,上面给他介绍驻军当地的女子,两人结婚前几乎没有见过面。
却也平平静静的过了一辈子,简单而幸福。
杨兰英笑呵呵的看着孙女忙碌,脸上的笑容就没怎么下去过,平时她这个孙女可呆不到家里,读书时就活泼好动,还拿过国家三级运动员。
高中读完拗着性子,非要报考军校,要学爷爷,父亲,哥哥他们一样从军。
一大家子人都拗不过她,也就随她自己了,柴舒窈是他们柴家三代中最小的一个孙女,原本家中是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不要吃当兵的苦。
他们柴家为祖国已经贡献了足够的力量,爷爷参军,父亲参军,哥哥参军,他们有能力呵护这个最小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度过一生。
最后拗不过,只能由着她,毕业被安排到文化宣传部,这也是柴岩松的主意,不想让她进入野战部队。
就算是这样,整个部门都没有比柴舒窈更积极的同志了,哪里需要采访,不管是灾区也好,还是战区其他地方,总是能够第一个出现在现场。
每天早上杨兰英想跟孙女说几句话,都够不上时间,天天嘴里咬着面包,揣着鲜奶就出门,脖子上总是挂着摄影机,到哪都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都二十八了,还没谈过对象。
柴岩松着急,杨兰英也着急,但急也没用,这丫头根本就不提这方面的事情,战区很多老同志也都有优秀的后辈,愣是一个不见。
昨天从七十一军回来,也不知是转了性子还是怎么的,回来就拉着柴岩松商量,要他今天务必留在家中接待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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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星期天,战区指挥部像他这种级别,只要不是值班首长,的确不用过去,可现在不行啊。
京都军部陆军司令部都过来人,要协商关于战略突击师的安排问题,会议对于他这位政工大佬来说倒也不是很关键,他只是旁听。
昨天没答应,今天就被孙女堵在门口,死活不让出去。
哪怕吃过早饭出去溜达溜达都不行。
平时在整个战区说一不二的人,硬生生被拦在家里,活动区域仅限客厅,能不郁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