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前方无数普通士卒的牺牲,还有虎卫军自身的极速,这堪称死亡之路的数百米并未杀死太多武卒。
他们或是依着云梯攀附而上,或是由武力高强者抛投钩索,甚至有先天武将领着人直接徒手登城。
连绵数日的弩箭以及投石轰击,原本光滑的关墙,也变得坑坑洼洼,擅长轻功的武卒徒手攀附根本不成问题。
这种战法,于定州最早出现在安北军进攻瑞南的第一战,当时焦图率五百武卒夜袭水阳城,便是采用的钩索加徒手攀附的方式。
此等攻城手段,非习武军卒不能为之,眼下倒是被虎卫军复刻过来。
定西军中军大营,一座数丈高台静静矗立,上面站着定西伯吕定及随行高官,周边布满戒备森严的禁卫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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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虎卫军武卒的登城速度极快,源源不绝的滚木、擂石、箭雨、金汁都无法阻拦他们,这不第一批先登猛士已经踏足关墙。
当虎卫军军旗立于城头的那一刻,近十万定军齐齐欢呼,大喝威武!
“快看,苗军使已经率领亲兵先登,胜券在握了!”
“恭喜君上,耗时七日,终是入关!”有视力极佳的大将,憋不住鲁莽毛躁的性子,已经在提前向吕定道贺。
先登之功之所以被称为最大的战功之一,便是因为在历史上的城池攻防战中,城池能被先登,往往就意味着守军已经穷途末路。
少有守城一方的军卒,能够奋起血勇,逆转局势。
而且高台上的大将,也多有习武且境界不低,自然知道一名先天领着十余后天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
“前面数天已经把他们的底子给摸清了,看来安北国君南征定国,确实没多余武卒分派。”慎重的文官谋士,也如是说道。
吕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中喜悦,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故作淡定地将手中千里镜丢给一边的文臣。
“安北出产的千里境是好东西,待会儿打扫战场,记得搜罗,军中谋士都要配个。”
见吕定如此从容,一副庙算在心的模样,众文武越发敬畏。
“投石车朝城内轰,别再对着城头……”主持军务的副帅,这时还不忘补充细节。
然而高台上传令兵的旗令还没打完,关城方向响起了一声声迅猛的呼啸声。
是安北军的投石车在发力?
砰,砰……
伴随着石弹落地,定西军前线投石车方阵遭到毁灭性打击,原本与城头平齐的对楼车,也被砸得摇摇欲坠。
不对,这是什么石弹,威能如此之大。
“君上,此乃安北国绝密,配重投石机,之前都没用,本以为全带去龙丰。”
“您放心,现在虎卫军正全面占领城墙,这反击迟了。”定西对于崛起的安北真的很重视,很快就有一位大将汇报相关信息。
只是属下的知己知彼,反而让吕定越发不安,糟糕的预感浮现心头。
冥冥中,定西军的军势气运陡然一跌,而且呈现不可逆转之势。
“君上,战局有变,请速速做好准备!”这时中军某处隐秘小帐中,钻出一名佩印道官,疾声警示道。
可惜这一切都迟了,两军都是血肉之躯的搏杀,双方军气正面对碰,处于压制状态的修士,根本难以及时察觉气运异动。
原本凌驾于门句关之上的恶虎军煞,突然停止对守军的威压,一声哀嚎后,退后数十步,似乎遭到了什么攻击。
吕定脸色唰的一白,再无之前的从容淡定,他看见了关墙之内出现的凝形军煞:“貔貅?”
“安北国有禁军在此,而且观其凝实程度,显然非是一两千的小部队。”
“快,鸣金收兵,急令全军……”
急促的军令还在下达中,正被攻城锤撞击的关门轰然打开,面对此等攻势,安北军也从未堵死。
里面一着赤甲的小将骑跨蛟马突兀杀出,推着攻城锤的一排军卒被单骑挑飞,后续震动大地的马蹄声响起,这等情形,非是重甲骑兵群冲锋不可。
五百蛟骑都没带在身边?莫不是周柏在此处?
此时,城头的虎卫军旗已经悄然消失,那些奋勇登上去虎卫军武卒,正在面临超过他们人数数倍的武卒围攻。
一名名悍勇之士死去,纵使那位先天境虎卫军军使,苗大将军也是浑身是血,身上尽显致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