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贵族到军兵的腐化,已经使得这个曾经强大无比的军事集团,千疮百孔,毫无战力可言。
一系列坚城基本上守不过三天,人家光武皇帝可是再度重申了奉天讨胡檄。
“凡在汉胡苟被逼胁,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问。其在俘囚,若变形革面,愿归农牧,亦大赦勿有所问。其有挟众称戈,稍抗颜行,杀无赦;为间谍,杀无赦;故违军法,杀无赦。”
现在投降还不把你当汉奸,投得晚了,不仅杀无赦,更要“青史”留名,遗臭万年,子孙后代永远抬不起头。
五月底,经过数日强攻后,鞑靼重兵屯驻的核心城市宜城被破。
他们想守,但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实在太差,一品驻防将军战死,城内万余反抗的汉鞑军兵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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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投降的两万驻防真鞑兵,被周柏编入前锋,令其开路。
此后整个六月份,北伐军就再没遇到过多阻碍,北上之路畅通无阻。
沿途百姓喜迎王师,驻防军兵望风而降……
鞑靼赖以立国的骑兵军团,居然只在宜城见到过。
至七月九日,江淮尽复,大炎北伐军的兵锋进入海右省。
娄晋鹏的前军势不可挡,七日连下十一城,一战拿下海右要塞。
鞑靼朝堂之上还在争论出多少兵,国库空虚到底谁负责,却不料亡国危机已在眼前。
海右如果丢失,京畿地区可就没有屏护之地了,国都及及可危。
鉴于空前危机,鞑靼爆发出最后的底蕴,兵员和钱粮终于凑齐。
七月十五日,北地十万铁骑聚拢,交由曾经威名赫赫的老王僧格统帅南下。
然而不等僧格到达走出京畿,海右省府被大炎光武帝亲自攻下的消息便已传来。
根据前线军报,光武帝的三万羽林全是武林高手,任何一人都能充作大内一等侍卫。
人人如虎,不避锋失,勇勐无畏,甚至能徒手攀附城墙。
纵使海右将军忠于朝廷,驱使守军竭力防守,可并不能逆转战局。
“炎龙骑兵大将高虎,一杆银枪无敌于世,以离体枪芒轰穿城门?”
“默默无闻的禁卫统领屈志,亲自擒杀拼死一搏的海右将军,亲卫亲眼见证其一人独战百名真鞑勇士?”
老王僧格看着陆续送回来的情报,只以为前线军将和哨探都疯了。
他年轻时被尊为鞑靼第一巴图鲁,武力强横,与大炎作战时,多有斩将夺旗之举,令敢战的大炎边军都望而生畏。
即便如此,僧格也认为自己是肉体凡胎,披着甲胃,一对十余便是超常发挥。
你现在告诉我,徒手攀附城墙,枪芒,以一敌百,他实在无法接受,全是武圣在世?
可这是经过确认多次的军报,无法作假。
勐然间,僧格想起了十年前,鞑靼退出南方的原因。
汉人反对剃发易服,举国暴动,需要分兵镇压,这是主要原因不错。
但他还记得另一个重要原因,接连数万真鞑战死于南方,额尔克送回的离谱战报,居然说战胜他们的是一支武力超凡的炎军。
当时坐镇京畿,不可一世的僧格,只认为是额尔克在寻找理由,再强的军队,也不会超出鞑靼铁骑的范畴。
如今看来,光武帝是一直有这样的底牌,而他依旧隐忍了十年,何其可怖。
僧格只觉莫名震恐,难怪此次大炎北伐,没有像之前的南朝一般,分兵多路。
他有无敌强军,自一路来,光明正大,堂堂皇皇,你又如何阻挡。
凭借敏锐的军事嗅觉,僧格下令全军止步海右边界,同时向鞑皇密信上奏。
信中首先请求继续派遣援军,十万铁骑还不够。
再就是建议朝廷立即迁都,最好是直接退往关外,趁着他还能拖住一段时间。
如果能带走京畿的大量人口,还有十数年在大炎掠夺的财富,于白山黑水的主场,或许还能延续国祚。
前者求援还好说,鞑皇还认为这是僧格的稳重之举,毕竟大炎此次来势汹汹,一着不慎便有亡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