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淋着大雨,在心中组织一番语言,久不见林行回话,心中忐忑。
“道友……”
他挣扎一下,硬着头皮开口:“我闲鹤派扶持熊家堡和血剑门已数十年,如今梅花庄主麾下的野火军声势浩大,却群龙无首,实不相瞒,在下有意推翻燕廷暴政,还世人一个朗朗乾坤。”
熊家堡?血剑门?
林行盯了凌虚子一眼,这才回话:“我乃刑木上人,正阳府丰川县河阳镇生人,此回故里,正是为重游故地。”
凌虚子闻言一愣,旋即大喜。
既然这位修为不知深浅的道友回话了,他凌虚子的小命,基本就算是保住了!身为散修中底层的存在,凌虚子除了在凡人帮派中耀武扬威,作为修士的其他方面,用两个词可以形容。
滥竽充数!胆小如鼠!
林行转过身去:“凌虚子道友,不知你带来那些武夫意欲何为?难道,是要对本上人的恩人不利不成?”
“怎么可能,我凌虚子岂是那等小人?此行带来那些武夫正是为……”
刚刚松口气的凌虚子,闻言心里一紧,连忙解释开去。
……
当林行与凌虚子一同回到商队营地中的时候,撑着把油纸伞的司徒月,悬着的心好歹是放回了肚子里。
“这位……”
她惊疑的看向凌虚子。
雷雨渐休,凌虚子已将身上的衣袍,以刚恢复过来的一丝灵力蒸干,此时和林行并排而行,口中侃侃而谈。
林行抬眼瞧了瞧司徒月,伸手指向一旁:“这位就是血剑门和熊家堡的幕后人物,闲鹤门的修士凌虚子。”
也不管凌虚子和司徒月的神情变化,林行又伸手一指司徒月,朝着凌虚子介绍道:“这位就是本上人的恩人,日后烦请凌虚子道友,多加照顾。”
“……荣幸之至。”
凌虚子一个激灵:“在下见司徒姑娘,如见天人!如此人中龙凤,我自当全力辅佐之,料想不日便可成就大事!”
司徒月闻言有些傻眼。
什么……成就大事?
林行却没有解释更多的意思,他回到自己的老马旁,朝司徒月摆了摆手,就抚着马鬓,一股灵力渡了过去。
老马被骤雨浇的无精打采,经此灵力在体内走一遭后,顿时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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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嘶一声,它用马头蹭了蹭林行的手心,林行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那金闪闪的蒲团,放在泥泞的地上。
他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将周遭三丈蒸腾的干燥无比,这才将蒲团放在地上,盘腿坐于其上,闭目调息。
闭目片刻他似想起什么,又从储物袋里,取出几捆还带着露水的绿草,堆在一旁供老马吃食,扭头又朝着司徒月和凌虚子笑了笑,才放心的入定。
修炼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