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溢得桌面都是,沿着大理石桌边都往下滴了,伊依拿着抹布擦,嘴里还在发笑。
“你笑什么啊......”
“想起来个笑话,说是两人小孩,一个放羊一个砍柴,两人早上就一块坐在一起聊天,到了晚上放羊娃的羊吃完草回家了,但是砍柴娃却还连一根柴都没砍。”
小主,
她用抹布裹着边角,由外而里的擦,边擦还边回过头,揶揄地看向江小松。
“我的碗可是洗完了喔。”
“你这家伙......小心烫着了。”
江小松去洗碗池边上又拿条干抹布,他想上前帮忙,不过伊依不让,于是就只好把干抹布再递给她。
水杯被倒的满满的,热水溢出杯沿,流到桌面,再沿着桌沿流下来流到地上,光滑的地面就多了一滩水。
“小心滑倒了。”他提醒。
“没事的。”伊依用冷的湿抹布擦了一遍又用干抹布擦干净,桌面都没水了后再把抹布在洗碗池拧干,放好,扭头看向江小松。
“倒是你要小心啊,烫到一下可疼了。”
“我没事,我是男人,皮厚。”
水是擦干净了,不过杯子还是满满的。
刚才光顾着聊天了,都忘了往杯子里先添些茶叶,再倒水了,现在杯子里面都是白开水。
江小松是想着给伊依泡杯茶的,可不是想着给她添乱,所以这会他可没放弃这
杯已经倒好的水,大不了先倒水再放茶叶呗,味道能有什么不同的。
就是杯中水太满了,得倒掉一些。
“你让一下,我倒掉些水。”
江小松手捏着杯子边边,端着水慢慢地往水池那走,他都能看到杯顶部的热水在轻微地晃荡,要是他手掌挨一下烫烫的杯面,说不定手就会本能地松开。
“小心烫啊。”伊依躲在旁边,给他让位置。
不过好在这个玻璃杯杯身还挺隔热的,江小松端了个稳当,慢慢地就走到洗碗池边,往下倒掉一些水。
这样再往回端的时候就安心多了。
“茶叶放多少来着?”他打开茶叶罐,却有些拿不准要放多少茶叶才好。
“指头捻一小撮就行了。”
江小松如是照办,按照他觉得的一小撮就捻到杯子里,水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变成了茶汤。
他一手端着杯身,一手托着杯底,小心地递给伊依,而她也双手接过来,低下头,轻轻地啜一口。
茶叶是后放的,而且还放多了,这会也才放进去,茶叶都还没彻底泡开。
不过少女喝了一口后,眉头还是舒展开,嘴角也有了可人的笑意,看着江小松,笑眯眯地点头。
“好喝呢。”
“.......我又不是傻子,茶叶都没泡开,不就是白水,有什么好喝的。”
“老公体谅老婆的一番好意,怎么会不好呢?”
“......切,端到客厅喝吧。”
“嗯呢。”
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挨着坐,茶杯就放在茶几上,冒着微微的白气。
边上的吊篮里,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盘成一个球的姿势,变成了长长一条的睡姿,跟个大油条一样睡的老长一截。
看到他们过来了,猫猫眯开眼缝看了一眼,张大了嘴打个哈欠,站起来,背拱地像个小拱桥似的,小爪爪在枕头上抓抓揪揪的,才从吊篮里跳出来,钻到两人后背和沙发背之间的空隙里。
有的猫猫就是见缝就钻,不爱睡宽敞的猫窝,就偏爱这样狭小的空间,你要是给它挪窝了它还不乐意。
后背能感觉到月月软和的身子,江小松有些无奈,却也没动弹,好让它睡个踏实。
“它还是这么爱睡觉。”伊依回头看了它一眼,笑笑没去摸它,怕坏了月月睡觉的兴致。
“整天窝在房子里,就该给它拉下去运动运动,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你这话真像父母经常说的。”
“还不是因为你,对它这么和善,那我必须就得当这个严父了。”
“那不是正好,慈母严父小乖孩,很融洽的呢。”
两人端着茶杯,往杯里吹吹,轻轻喝了一口,又轻轻呼出口气。
手里端着的是香醇的热茶,身后是睡着的小破孩,旁边是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