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粮国税收了上千年,还没听说过哪朝哪代能不收粮税的。不收粮税,朝廷哪里来的钱粮?
贾琮瞥了瞥那几个明显有讥讽之意的官员,转头询问沈椎:“沈大人在户部好几年了,应该对户部历年的岁入很了解。元佑元年跟去年的田赋占岁入总数的比例有什么变化?”
沈椎下意识的回道:“元佑元年岁入折合白银三千一百七十六万两,共收田赋合计粮食二千六百七十万石,折合白银二千七百多万两。去岁岁入共计三千七百二十二万两,田赋合计粮食一千五百八十万石,折合白银一千六百万左右……嘶!下官明白了,是盐税、商税……”
“去岁各地旱涝不断,朝廷免去了不少田赋,可朝廷岁入不减反增,这么大的变化,诸位大人看不见?试行开海两年,市舶司光是去年就往户部送了八百万两的商税。再加上盐税、各地的商税,足以弥补田赋的不足。”
贾琮特意朝着方才想要嘲笑自己的官员扫了几眼,呵呵笑道:“这才是刚开始,等市舶司规模扩大,仅靠市舶司的收入就足以支撑国朝一半的支出。有些人啊,只知道盯着百姓手中那点钱,真是没出息!”
“是下官见识浅薄了,多谢永丰伯指点迷津!”
沈椎愣了愣神,突然朝着贾琮作揖拜下,倒是把贾琮给吓了一跳。
“哎、哎、哎……可别,你跟我姑父是一辈的人,折寿哩!”
贾琮跳到一旁,避开沈椎这一礼,扶起他说道:“沈大人,实际上朝廷只要做好开海这一项,岁入过亿都有可能……”
“咳咳,陛下传诏各位大人进帐议事。”
夏守忠的突然出现打断了皇帐外的讨论,贾琮朝着几人拱了拱手,回到武将那一列站好,排班入帐。
鼓励生育的政策还未商议好,自然不会放在今早的皇帐议政上说。
今日主要是商议后日召见各藩、九边将帅,以及敕封夷澜的事。
贾琮对这些事没多大兴趣,揣着手思索着该如何将高丽与倭国的人忽悠到南越去给赦大老爷当炮灰。
要不,先让人去跟高丽与倭国诸藩的使臣接触接触试探一下?
等例行的皇帐议政结束后,贾琮见皇帝老爷没有留自己干饭的意思,悠哉悠哉的走出了皇帐。
贾琮去了趟礼部营帐,跟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聂朝义大致上说了下自己的计划,让其先去跟两方的人谈谈心。
随后当起了甩手掌柜,带着姐姐妹妹踏马赏秋,美美的耍了两日。
十月十五,昨夜气温突然转寒,元佑七年的秋日正式宣布结束,北地终于了有了初冬的模样。
邢夫人亲自盯着家里的姑娘们穿上了羊毛衫,便是贾琮也被强行套了一件。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羊毛衫的温暖了,就是脖颈处有些扎的慌。
贾琮来到大校场后,站在武将队伍的最前列挠啊挠……
“咦?琮小子,这是什么东西?”
冀王刘淮伸手扒拉了一下贾琮露出来的羊毛衫衣领,顿时来了兴趣。
好东西啊,看起来毛茸茸的,肯定暖和。
贾琮忙躬身拜道:“拜见冀王叔祖,回叔祖,这是羊毛衫,工部那边新出的御寒衣物,目前还未量产,侄孙这也是试验品。叔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