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放下了手中的笔,不解的抬眼看向宝玉:「宝二哥为何这么说?」
「以往我爹三五日就要检查一回我的课业,可这次回京后除了刚开始问过一次外,十几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再提过一次。」
贾宝玉忍不住摸了摸屁股,纠结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我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我了……」
政老爷哪里还顾得上收拾宝玉,皇帝在听到御医禀报说,贾政身子亏损的厉害,暂不宜远行外任。
于是乎罢去其浙江学政一职,调任都察院,担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正四品的监察官,正符合政老爷如今的野望。一下子令政老爷心气大涨,每日都忙着写弹劾的折子。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州府县官,只要政老爷得知谁有不法事,他都会毫无顾忌的用折子死命的喷。
主持贾家事务的敬大老爷不但没有拦着,反而让人四下收集不法勋贵官员的材料,想办法弄来好几个拦路喊冤的受害者,在京城上演了好几场青天大老爷贾存周为民请命的大戏。
这些事龙禁卫当然一清二楚,密奏送至勤政殿时,皇帝欣然默许。
贾政是贤妃的亲父,又是宁荣贾家的嫡支。贾政得罪的人越多,他越能放心的重用贾家的人。
哪怕贾政这些日子弹劾的人中,不乏令皇帝老爷也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的老皇亲。
政老爷美滋滋的当着青天大老爷,老太太这些日子被前来求情或是找事的太夫人、夫人烦得要死。
好不容易撑到了中秋将到,宫中按制放假三天。政老爷终于停下了折腾,老太太长舒一口气,喊来贾琮询问今年中秋节的准备事宜。
贾琮给老太太说了下节礼收、送情况,老太太念叨起还在南越林子里钻来钻去的大儿子,祖孙二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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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前几天曹嘟嘟倒是跟孙儿说,第一批京营大军已经到了广西,正准备休息几日入越作战。到时有了京营大军的分担,爹爹的压力就能小上很多。」
贾琮也想念他那不靠谱的爹,但这万里之遥,就是飞鸽传书也得累死几只鸽子才能送回一封信来。
不过有了京营大军的支援,想来从现在开始,攻守就要逆转了。
老太太也是懂些军阵之事的,点了点头后转移了话题:「明日宫宴,我会带玉儿同去。前朝那边,你盯着点你二叔,这些日子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小心被人使了绊子。」
一说起这个,老太太话中不无埋怨:「你二叔也是,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他就非要将人给得罪光?那德清长公主如今是咱家的姻亲,他怎么就不知道维护一下涂驸马的面子?」
涂家郡主涂思琪与贾蔷的亲事早前已经定下,涂、贾两家还真可
以说是正儿八经的姻亲。
可政老爷这回真要当青天大老爷,前日在大朝会上将涂驸马的哥哥,光禄寺少卿涂世兴给弹劾了。
原因倒也简单,涂世兴的儿子,也就是涂驸马的亲侄子涂思贤强「抢」民妇,还打伤了京畿的一个普通农户。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因为那被强抢的民妇,竟然是自愿当涂思贤的第八房小妾。
毕竟跟着农户卖豆腐,哪有跟着容貌俊秀、身份高贵的涂思贤吃香的喝辣的强?
哪怕涂家给了那农户足够的补偿,令那人撤去了状纸,可政老爷还是一纸弹劾将涂家告上了奉天殿。
当然,政老爷也不是真犯了愣,主要是他在查涂家的时候发现了一桩了不得的事。
涂家为了与东平王府争夺在辽东的商路生意,把辽东闹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估计是两府的官威,辽东受害的百姓求告无门,跑来京城想要敲登闻鼓却被不明身份的人给拦在了城外。
政老爷琢磨了两日,这才有了当殿弹劾光禄寺少卿涂世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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