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这对丢人的兄弟俩,冷哼一声:「行了,别在这丢人了,随朕来勤政殿!」
嘭!
刚进勤政殿坐下,皇帝就怒拍桌案:「老十四,你跟朕老实说,昨夜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刘忭连吐三次血,又被刘恪又晃又撞,这会都还在犯晕。
皇帝这声怒喝让他脑瓜子嗡嗡作响,费力的集中精神,敷衍得拱手:「皇兄,这事真不是臣弟做的。臣弟没事去刺杀贾元……贤妃做什么?臣弟又不是脑子有病,便是真要动手,也不会傻乎乎的派那点人过去……」
刘忭的话还未说完,贾赦顿时暴跳如雷:「好啊刘忭,你这狗东西还真有跟我家动手的心思……」
「贾赦,你给朕闭嘴!」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制止了贾赦。
看样子老十四没有说谎,龙禁卫昨夜也查出了些蛛丝马迹,两拨刺客,都是视死如归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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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龙禁卫的暗桩送来的消息,老十四这段日子被老爷子禁足,差点死在妇人的肚皮上,根本就没起过这些心思。
不过刺杀之事不管是不是老十四干的,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了……
「贾赦,你说你抓到了活口,得了口供是吧?」
赦大老爷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陛下,的确如此,臣得了口供后,担心贼人闻讯逃跑,故而才让臣之子借陛下所赐金令,调禁军出城搜捕。当然,那处庄子毕竟是忠信王府的产业,臣已经叮嘱过冯唐了,他不会乱来的,若是不小心毁坏了庄子里的东西,臣愿意照价赔偿。」
听到贾赦这么一说,刘忭心中更急躁了。
城西那处庄子可藏了不少江南送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可见不得光……
他连忙向皇帝拜下:「皇兄,臣弟愿亲自出城,带人搜查,以自证清白!」
贾赦挑衅的瞥了刘忭一眼:「那臣得一同前去,臣担心某些人……呵呵!」
刘忭这会本就焦躁,哪里经得住被这么挑衅,当场就跳脚了:「贾赦,你他娘的呵呵是什么意思?」
赦大老爷立马回怼:「我就是那个意思,怎么?老子明说了,老子就是怀疑你!」
嘭!
皇帝感觉自己的手掌已经红肿了,额头青筋越发狂躁的跳动着。
「够了!」
呼呼……
皇帝冷冷盯着斗鸡似的两人,勤政殿内寂静的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好半天后,皇帝跟坐在椅子上揣手看戏的冀王刘淮说道:「冀王叔,这事还得麻烦您去一趟。」
刘淮点了点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个宗正卿总要对得起朝廷给我的俸禄不是。」
「若不是这俩混账……仨混账闹出这事来,大冬天的何苦让王叔出城受罪。」
皇帝狠狠瞪了刘恪、刘忭与贾赦一眼,起身扶了刘淮起身:「王叔受累尽快去城西看着,别让闹太过了。老十四既然说他是被冤枉的,那王叔就去瞧瞧,不能
让他受了委屈。」
「皇兄,臣弟随王叔一起去吧。」
「闭嘴,朕还没跟你……跟你们仨算完账呢,滚去殿外跪着!」
皇帝将三人骂出去后,这才小声说道:「老十四今日急成这个样子,那庄子里肯定有鬼。王叔去后盯着点,若是涉及造反,便将里面的人杀了吧,东西就地秘密看押,不要走漏了风声。」.z.
嗯?
刘淮有些难以理解,他疑惑的问道:「没了人证物证,难道你要不教而诛?你如何给朝中、给皇兄交代?」
皇帝苦笑回道:「若真到了非杀不可,证据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朕现在担心的是父皇的身体,而且相比老十四这蠢货,藩镇的问题才是当下最紧要的。」
「明白了。」
刘淮欣慰的看着面前的皇帝侄儿,点头应下了皇帝所请。
怪不得皇帝会将此事交给他这个老王叔,原来是让他干黑活啊。
「皇兄果然是选对了人!行了,我现在就出城,绝对不会误了你的事。」
皇帝送刘淮出了勤政殿,一直目送其离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殿前跪着的三人身上。
「你们可真是让朕开了眼了,两位宗室王爷,一位超品武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又是打又是骂。朕看你们是精力旺盛的过了头了,好啊,今日朕就让你们好好活动活动!」
「来人,刘恪、刘忭、贾赦殿前失仪,于午门前杖二十,送去大夏门前戍守宫门!」
贾赦与刘恪皆是早有心理准备,刘忭就不一样了,他不仅在担心城西庄子的事,而且方才连吐三口血,一听不但要挨板子,还得跟军汉一样值守宫门,当即面色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