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感到了一阵反胃恶心,却也有一些轻松。
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这样他利用起艾维克利尔,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愧疚了。
艾维克利尔并不无辜。
他是自愿为组织提供发明的,在明知道组织会拿那些东西犯罪的情况下。
放任与纵容,本就是有罪的。
伴随着这个认知一同出现的,是他对艾维克利尔感情的变化,之前总会有些怜惜,因为对方年纪小,性格懵懂,看起来天真不谙世事,现在却变成了厌恶。
就像是他厌恶着组织其他成员那样的厌恶。
艾维克利尔和那些帮助组织犯罪的人没什么不同。
只是年纪更小的罪犯而已。
“我更喜欢你了。”安室透轻笑着,这么说道。
恶心,厌恶。
当自己赋予对方的形象被打碎时,他所看到的有关对方的一切都仿佛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但是不可以。
不可以展现出对艾维克利尔的厌恶。
波本只会因此更喜欢对方。
因为对方的提议,让波本能够享受抓老鼠的快乐,波本应该开心才对。
所以安室透只是笑容懒散的主动给了一脸惊喜的问“真的吗?”的少年拥抱,将对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以免被对方看见自己的表情。
晦涩的蓝色眼睛中的情绪是复杂而排斥的。
“早点睡。”他摸了摸少年柔软的白发,语气自然的说道。
“今天我能有睡前故事吗?”艾托紧张又期待的问。
既然透哥说了今天很开心,那么应该会愿意给他讲睡前故事的吧。
“当然可以。”安室透这么说道。
“太好了!”少年的声音欣喜又雀跃。
降谷零仿佛站在一块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容随性,语气舒缓且充满耐心的给艾维克利尔讲着睡前故事。
在看见少年闭上眼睛之后,菜关上床头灯,放下童话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