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航空工业比较复杂,航空公司的数量很多,在研发战斗机的时候各自为战,无法形成有效合力,当时的法国政府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开启了法国航空工业的国营化。
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可惜实施的太晚了,德国入侵法国的时候,法国的新式战机只有大约750架,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刚刚交付部队,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德国的闪电战让法国空军措手不及,法国停止抵抗的时候,还有大约300架最新式的MB.152战斗机根本没来得及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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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将150架MB.152弄到德国当做训练机,又将剩下的MB.152送给意大利和罗马尼亚,法国空军惨遭瓜分。
自由法国成立后,法国空军得以重建,目前大约拥有260架飞机。
这些飞机全部都是南部非洲提供的,飞行员也是在南部非洲接受训练,不过他们只接受过路基方面的训练,要成为海军航空兵,还需要接受新的训练内容。
“有没有可能从南部非洲获得最先进的飞机技术?”达尔朗异想天开,南部非洲的航空公司卖飞机可以,技术是非卖品。
乔治·布鲁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换成是法国的航空公司,也不会轻易出售最先进的技术啊。
不,是根本不可能。
就算出售,也肯定是已经落后的技术。
“如果是美国人也可以啊——”达尔朗不气馁,现在的法国就像是落魄的贵族小姐,等待南部非洲和美国竞价。
“美国人倒是不吝啬,关键美国人的技术并不是最先进的。”乔治·布鲁姆苦笑,脱毛凤凰不如鸡,法国现在想左右逢源,可是南部非洲和美国人也不傻。
好在南部非洲还念及旧情,送给达尔朗四艘轻型巡洋舰和六艘潜艇,这些军舰现在都停靠在港口内,法国人可以随时开走。
随达尔朗抵达北非的法国海军官兵并不多,连两艘“黎塞留”的编制人员都凑不够,达尔朗还得等。
晚上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在鲸湾的罗德西亚酒店用餐,并没有南部非洲官员陪同。
达尔朗有点生气,南部非洲人太傲慢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他好歹也是国防部长这个级别的高级官员,自由法国也不是波兰、希腊那种本土全部沦陷的流亡政府,不该受到如此冷遇。
“别生气,南部非洲人很务实,对待晚宴的态度跟我们不一样。”乔治·布鲁姆不生气,德国人打到巴黎的时候,巴黎人还在喝酒跳舞醉生梦死呢,活该。
上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已经被彻底打残,这一次法国表现这么差,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不甘心接受失败的比如雷纳德·卡佩,早早就开始布局海外,为法国的未来保留希望。
更多人彻底躺平,根本不关心战争,巴黎在停止抵抗前就已经陷入类似末日狂欢之类的情绪中。
餐厅里的人很多,却并不噪杂,悠扬的音乐声清晰可闻,大多数客人都在轻声交谈,这种让人愉悦的环境,达尔朗在法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一仗之后,我们应该接受欧洲已经衰弱的事实。”达尔朗来到鲸湾才认识到这一点。
“殖民帝国的模式本来就是不可持续的,我们能做的是尽可能推迟帝国解体的时间。”乔治·布鲁姆的认识比达尔朗更深刻,法国的北非殖民地也不稳定,反抗势力此起彼伏,自由法国花费在镇压反抗运动上的精力越来越多。
这根法国的殖民政策有很大关系。
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法国不得不敞开大门,引入殖民地人口,充实法国劳动力。
很多法国殖民地居民移民法国本土,在法国本土工作,生活,接受教育。
让法国政府没想到的是,一些在法国本土接受教育的新移民,并没有按照法国政府的设想,为法国贡献全部精力。
他们在接受了现代教育的时候,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审视法国的殖民体系,最终代表殖民地,向法国政府提出更多的利益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