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返回,需要什么最好给我列一个清单,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该死的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柳真还是穿着他的羊皮袄,面前是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燃料是克尔谢希尔一栋无人居住的民房拆下来的大门,这样的房屋有很多。
距离火盆不远的墙角,一个奥斯曼女孩裹着一件远征军制式军大衣蜷成一团,军大衣明显肥大,把女孩完全包裹在内,女孩刚刚吃过饭,又得到一块巧克力,现在睡得正香。
“除了子弹之外什么都要,后勤部的参谋们脑袋有问题,谁会在这种天气进攻,我们需要的是棉衣和食物还有毛皮靴,这样的女孩——”保罗向酣睡的女孩努努嘴,随手往火盆里仍一根木柴,火势顿时又大了一些:“一双皮靴就能换回来——”
“小心点吧——”柳真好心提醒,远征军不禁止这种行为,但是不能强迫,塞浦路斯岛上的军官们,谁家还能没几个女仆。
“我这是在帮助她,就算我不把梅里哈买下来,梅里哈的父亲也会把她卖出去,至少在我这里,梅里哈能吃得饱睡的香,不用给某个傻子生孩子。”保罗理由充分,他肯定上升不到增强民族融合这个高度。
柳真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自己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这是保罗特意给柳真安排的,不过柳真并没有接受,而是裹着羊皮袄在火盆前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天气终于放晴,久违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连俘虏和民夫都在忍不住欢呼。
这时候在野外是很危险的,雪盲症的威胁大大增加,柳真他们在克尔谢希尔又留了一天,将克尔谢希尔镇内的积雪全部清除之后才离开。
前线部队正在困难中挣扎的时候,塞浦路斯也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和安纳托利亚高原相比,塞浦路斯的大雪就温柔多了,雪花明显更小更细更晶莹,让从出生都还没有见过雪的朱蒂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