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潜意识里,大唐帝国的所有权贵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今日里林家这一位妇人,都让他感慨心机深沉。
那种连自己家中的独女都可以随时割舍的杀伐果断,他自觉做不到。
权贵就是权贵,非常人所能及。
但顾留白却似乎宰的就是权贵?
权贵竟是我自己?
正在感慨之间,晏长寿和秦澜却是提着酒壶到了他的面前,“陈叔,我们亲近亲近,走一个?”
两名少年异常恭敬的酒送了一个玛瑙杯到了他的手中。
这小日子…陈屠喝了一口美酒,觉得自己迷失了。
“真看不透他们!”华琳仪恶狠狠的啃了一口羊肉,似乎这一口是咬在顾留白身上似的。
跟着顾留白的这一群人,外表看起来老的老,呆的呆,土的土,就像是一个临时凑起来的戏班子一样,但直觉告诉她,这些人都非善类。
容秀就很不理解华琳仪的想法。
看不透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想去看透?
更何况被轻易看透了,还能是她的本郎兄吗?
有那气力,还不如好好盯着那株老柳树。
今夜营地里的那株老柳树下面,又放了一柄宝剑,不少钱袋子。
“琳仪,要不索性我们就挨着那钱袋子和宝剑睡?”她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
“疯了?”
华琳仪再次产生了要和她绝交的想法,“鬼从你脸上踩过去你都不怕?”
“我怕啊,但我更怕完不成本郎兄的托付。”容秀眼神渐渐坚毅。
“等他答应和你生十个你再说这种话不行?”华琳仪不住的冷笑。
容秀笑了,“要真是那样,我敢从鬼的脸上踩过去。”
其实从胡老三口中得知蓝姨十分机智,可能今夜就会找徐七作为帮手之后,顾留白原本就已经对这种“捉鬼”游戏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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