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连老夫人存的药材都拿出去典当了,咱们哪儿还有银子买漆料!
反正这漆料也风吹雨淋十几年了,就让他们刨了吧!”
陆彦殊怒道:“你这刁奴,怎么能自作主张!大门是侯府的脸面,你让他们刨了大门的红漆,岂不是连我信阳侯府的脸面都被他们撕扯了!”
管家委屈道:“侯爷,您要是真有银子,现在立马去让人买了红漆回来,再把脸面漆回来便是了。如此还能显出沈家的无情冷漠。
您若是没银子了,老奴这么做,不也是为了给您留点吃饭的银子嘛!”
陆彦殊气得一巴掌扇在老管家的脸上:“滚!吃里扒外的东西,本侯今日就找人牙子卖了你!”
林仙儿心中一喜,这种老奴卖了最好。
谁知道有哪个是沈月华留下的心腹!
最好把侯府的下人们全都换一遍,换成她的人,她这个信阳侯夫人才能放心使唤。
陆彦殊颤巍巍地打开门,随即又闭上眼睛。
“门钉也被撬走了?”
老管家捂着脸后退到安全位置说:“门钉是夫人用嫁妆买的上好的铜钉,还镀了一层金膜,沈家自然不会给咱们留下!”
陆彦殊这才明白,车夫来接人的时候,那一脸的一言难尽是什么意思。
他颤巍巍地走到侯府外面,就对上一群指指点点的老百姓,看到他从侯府里出来,身上还穿着染血的官服,嘀咕的声音更大。
“这位就是信阳侯吧?”
“那个敲登闻鼓的告的就是他吧?”
“叔嫂通奸,真不要脸!”
“我听说陛下还给陆侯爷和那个淫妇指婚了?陛下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哎呀你懂什么!陛下这么做,是要让所有人都记得,陆侯爷曾经做过的丑事。
陆侯爷这个污点得背负一辈子!这件事,一辈子都别想翻篇了!”
陆彦殊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原本摆放石狮子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