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说话的轿夫说:“我们几个压根就不是肃王府的人,是肃王妃雇佣的人。

反正肃王府的贵人们出门都是坐马车的,而你就是个侍妾,以后也不会出门了,根本用不上轿子,养着我们也是白费不是!”

说着又要抬腿往前走。

陆梓莹慌了,尤其是这条街上还有那么多的醉汉,万一真出个万一,她怕老肃王也会嫌弃自己。

“你们别走!送我去肃王府,我给你们银子!”

还好出门之前陆老夫人给她塞了好多银票。

最后,陆梓莹用每人一百两的价格,雇佣四个轿夫把自己送去肃王府。

这件事当然又成了第二天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更让陆梓莹怄气的是,没过几天,她就在肃王府的后院儿再次看到那个轿夫。

她一把抓住轿夫问:“你不是说,你根本不是肃王府的轿夫吗?为什么又出现在肃王府?”

那轿夫一本正经地说:“小人的确不是肃王府的轿夫,小人是肃王府的花匠!”

事到如今,如果陆梓莹还看不出自己是被整了,她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然而她现在已经是肃王府的一名籍籍无名的侍妾,后悔也晚了。

九月初,陆彦殊押送粮草回京的时候,陆梓莹的故事已经没有人再想起。

毕竟这里是京城,每天发生那么多事,区区一个肃王府的侍妾,没有几个人会记得她还有什么故事。

陆彦殊回到京城,首先去给仁宗皇帝复命。

仁宗皇帝自从中秋宫宴受伤,国事就全都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居然没有把陆梓莹秽乱宫闱的事情迁怒于陆彦殊,甚至还对他大肆褒奖。

虽然没有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也没有升职,但陆彦殊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过赞扬,一直到出了宫,回到家里,他的脚底下还跟踩了棉花一样飘飘忽忽的。

回到信阳侯府,还没进门,就看到后院儿高高耸起的那道墙。

陆彦殊厌烦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