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松一只手勾着大哥往岸边游,一边游一边借着水花擦眼泪。
“以后有计划能不能提前说,可吓死我了!”
陆长柏抱歉地说:“临时起意,对不住了。”
几丈远的距离,兄弟俩就商量好了计策。
陆展元仗着水性好,却也没躲开陆长松的拳脚,肚子上和腿上狠狠挨了几下,可他却觉得今天过瘾极了。
他早就看陆长柏不顺眼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同一个爹,又在同一年出生,凭什么陆长柏每天锦衣玉食,十二岁就被请封世子,十四岁又被当代第一大儒魏首辅亲口夸赞。
而他,就只能生活在那个穷窝。纵然有陆彦殊接济,可他的身份却只能是八品兵曹的儿子,永远当不上信阳侯世子!
凭什么!
陆展元坚信,如果当初嫁入侯府的是他娘,他从一生下来就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那他的学问也不会比陆长柏差!
今天虽然没有毁了江映雪的清白,但当时大家都离得远,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谁又说得清?
江映雪中了那种药,她好意思说吗?
就算是说了,又有人信吗?
陆展元得意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着岸上的一群人慌乱地把陆长柏抬到岸边,又用帕子捂着他的头。
帕子上那一抹红刺激了陆展元,他得意地从另一边上岸,坐在岸边却换了一副嘴脸,哭丧着脸说:“夫人,是我对不起你!我下去得太晚了!
江小姐落水,我本来要救她,可是长柏一时着急也下去了。他的水性不好,呛了好多水,我摸到湖底的时候,他的头就撞破了。
夫人,长柏他没事吧?他可是要连中三元的人呢,若是撞破了头,万一撞傻了,还怎么参加科考?”
“你闭嘴!”陆长松过去飞起一脚踹开陆展元,又拉起他的衣襟低声威胁:“不准你提江姑娘!”
陆展元的脸上挂着懦弱害怕的模样,却对陆长松小声说:“我偏要提!”
安宁气的挥着小拳头咿咿呀呀。
【可惜我不能告诉二哥,那些脏药就在陆展元的荷包里。二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
陆长松听到妹妹的话,立即伸手扯下陆展元腰间的荷包。
陆展元这才露出一丝惊慌,伸手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