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万两?”
陆老夫人一下子蹦起来:“这个沈氏是穷疯了吗?居然狮子大开口跟咱们要六万两?
她那四个孩子吃喝拉撒不要钱?她自己在侯府吃喝拉撒不要钱?
被侯府养了十八年,如今还开口要六万两,她怎么不去抢!”
陆彦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户部对账的时候,把沈氏和四个孩子的吃穿用度全都算在沈氏自己的花销上。这六万两,是侯府花沈氏的。”
“那也没有六万两啊!”
陆老夫人不满道:“沈家定然是串通了户部,想要算计咱们家的财产!”
陆彦殊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六万两肯定是有的,甚至还不止这些呢。
户部之前来对账的时候,他看看到家里的账本。
倘若这些年不是沈氏善于打理田庄和商铺,又时不时拿嫁妆来贴补中公,只怕侯府的风光早就不在了。
而对于陆老夫人之前挪用中公填充私库的事情,陆彦殊也都知道了。
所以如今陆彦殊来找陆老夫人要钱,那是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反正陆老夫人的银子都是老侯爷留下的,那些钱本来就该是陆彦殊的!
“母亲,户部的大人们看账本,难道还不如你个妇道人家吗?
如今圣旨在头上压着,户部的人在外面等着,母亲还是快点把银子拿出来,先把户部的人应付过去。否则只怕儿子的爵位不保!”
陆老夫人觉得嗓子更疼了。
“沈氏这个灾星!就该把她早早下了药送去庄子上!留她在府里,迟早气死我!”
陆彦殊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绝情的狠辣:“那些事迟早是要做的,不过如今还是先把户部的人应付过去。否则只怕陛下怪罪,咱们的日子就更难了。”
陆老夫人虽然舍不得银子,但六万两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陆老侯爷不管家,这些年她七七八八往自己的私库里挪了十几万两银子。
只是拿钱的时候有多欢乐,往外掏钱就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