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回答说:“知雪说,侯爷身上的疹子已经消下去了,不过昨晚又疼又痒折腾得厉害,没睡好,所以今天就在院子里休息。”
陆老夫人嗯了一声,还不忘继续给常嬷嬷画饼:“这个林氏,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也不怎么样。日后即便沈氏不再是主母,也轮不到她林氏!
知雪就不一样了,那是在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跟知雪说,现在先别急,以后有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常嬷嬷低垂着眼眸嗯了一声。
陆老夫人也没多说,又喝了一盏茶,便倒头躺下。
常嬷嬷以为陆老夫人睡着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陆老夫人忽然问她:“你们民间催吐的方法都是用什么啊?”
常嬷嬷知道陆老夫人心里肯定还是惦记这档子事儿,但连小姐刚才都不说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说。
“奴婢不通医理,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不过听说有人喝多了酒,会抠嗓子催吐。”
陆老夫人又揉了揉生疼的嗓子,估计府医也是用什么东西给她抠嗓子,便不再问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陆老夫人去叫,沈月华自己就抱着孩子来了。
见到陆老夫人已经起床,沈月华欣喜地说:“看到母亲平安,儿媳就放心了!还好昨天仙儿妹妹及时拿来解药催吐,否则母亲还不知要遭多大的罪呢!”
陆老夫人疑惑地问:“府医不是给我抠嗓子催吐的吗?”
沈月华的眼神闪了闪,迟疑地问:“仙儿妹妹……是这么说的?”
见陆老夫人的脸色不对,忙打着哈哈说:“啊!哦,对!仙儿妹妹怎么说那就怎么是。总之母亲现在痊愈了就是最好。儿媳已经让人把绿乔院的槐树砍了。
从此以后,侯府之内都再也不会有槐花粉!”
说完还柔声劝了一句:“儿媳知道母亲疼爱展元,但他的院子里想必还有残余的花粉没清除。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以后母亲还是不要去绿乔院看展元了。
若是想找展元说说话,大可以把人叫过来嘛!我们不都是一叫就来的!”
安宁在木棉的怀里都要笑翻了。
可惜刚出月的奶娃娃还不能哈哈笑出声,旁人只看到她很开心,听不到她到底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