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全嬷嬷也只是拿钱办事的人,反正也没伤到安宁,仁宗皇帝索性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让他们狗咬狗去。
“信阳侯府虽说走到头了,但陆彦殊毕竟和沈氏还是夫妻,如今朕还不是出手的好时机,只能派一队暗卫,偷偷保护着她们。”
太后娘娘捏着信又看了一遍,口中喃喃道:“楠竹?……会不会是,南珠?南竹?还是难煮?
能有机会给皇子下蛊,还能收买宠妃宫里的奶嬷嬷,这个人应该不是个下人……可是后宫之中,哀家不记得有这样一号人……难不成是在冷宫里面的?”
仁宗皇帝的眼神一暗。
冷宫之中的确有可能。
先帝时期不就有细作潜伏入宫,最后是从冷宫里找出了人。
那细作被抓住的时候,先帝才惊讶地发现,敌人不但在冷宫里吃喝长住,甚至还跟冷宫的一位嫔妃有了孩子!
那年先帝不光血洗了冷宫,还把整个后宫全都彻查了一遍。
然而后宫宫人众多,哪儿是那么容易肃清的。
每个宫殿都有几十人伺候,像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住的这种大宫殿甚至有上百个下人。
要想在里面插个人手,简直太容易了。
“冷宫,的确是该再肃清一次了。”
还有后宫的这些嫔妃,真的如看上去这般平静无争吗?
仁宗皇帝忽然也开始怀疑一切。
太后安抚地拍了拍仁宗皇帝的手背说:“水至清则无鱼,前朝和后宫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这些妃嫔们哪儿能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只不过哀家有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没用那些个腌臜手段戕害皇嗣,哀家就都视而不见了。”
“可是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太后娘娘的眼神冷了下来:“哀家倒是要瞧瞧,这个楠竹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此时的安国寺里,四皇子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