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之前只说把铺子给陆安宁,可没说要把租约也一起转给陆安宁啊!
这两间铺子一年的租金都在六百两银子,五年两间铺子就是六千两银子,哪儿能就这么给出去!
这个沈氏真是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不懂事了!
可是沈月华已经把话抛了出去,沈国公还在一旁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一群一品二品三品的高官说:“你们看,我这女婿一点都不重男轻女,以前给我几个外孙的礼物都没这么好呢!”
众人笑着点头称赞,心里却在嘲笑信阳侯府的落魄。
偌大个侯府,只有六间铺子,如今还给出去两间。陆彦殊又刚被罚了俸禄,倒是不知道这侯府以后的吃喝用度要从哪儿来?
就算陆家有田庄,一个庄子一年的孳息才有多少!
众人不由得想到沈月华当年出嫁的时候,那风风光光的一百零八抬嫁妆。
再想到陆彦殊这些年大手大脚的花销,动辄就请客吃饭。
所有人都认定了——陆彦殊就是个吃软饭的!
可偏偏肃王妃还不依不饶:“陆侯爷,只有房契?地契呢?既然这铺子要送人了,自然是房契、地契和租约,都要一并拿过来呀!”
京兆府尹也欠欠儿地凑过来,从怀里掏出官印,对陆彦殊说:“是啊侯爷,该拿的手续都拿出来,今日下官就把过户手续都办了,也省得你再跑一趟。”
陆彦殊这个气啊。
谁家正经当官的,上门赴宴还带着官印!
可是旁边的沈忠君已经搬来了桌子,沈忠国开始研磨,沈忠庭把纸张都铺好了,京兆府尹也横刀立马地坐在桌前,一脸期盼地看着陆彦殊。
左右危难之际,阮嬷嬷从后院儿过来:“侯爷,老夫人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请您过去侍疾。”
陆彦殊心中长吁一口气,对大家抱歉地一拱手:“各位,实在抱歉,家母身体有恙,本侯要回去侍疾,这里暂且交给小儿待客。”
说完还略带了几分得意地扫了一眼沈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