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卷起雪花,一瞬间天迹雪花纷纷扬扬,齐煜面向莫琨枫,屈膝跪到地上。
“师傅,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走。求师傅将我逐出无疾院,自此,我与无疾院再无关系,这件事,是我个人行为,与无疾院无关。”
闻言,莫琨枫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气。
那年,阿古勒将军战死,从将那日苏带到无疾院时他就知道,无疾院会护他长大,但无疾院困不住他。
那日苏从来不喜欢无疾院的做派与规矩,也无心他的有意提拔,只有满腔仇恨,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
他与阿古勒将军有过交情,当年找到那日苏也是为了两人的交情,可这么多年,看着那日苏长大,就算不提那段交情,他也真心将那日苏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从小到大,虽向来严苛,但都是为了他好。
如今这个执拗的犟弟子,终究是管不住他了。
莫琨枫了解他的性子,他说今日要带这个女人离开,是谁也拦不住,除非杀了他。
莫琨枫下马走向齐煜,将其一脚踢翻,拔剑斩断齐煜挂在腰间的无疾院腰牌。
达旱见状赶紧拦着,生怕莫院首出手杀了那日苏。
毕竟以那日苏这种一根筋的脑子,就算莫院首真要杀他,他也不会还手。
莫院首夺回腰牌,看着他道,“我欠你父亲人情,将你抚养长大,现在也算还清了。今日,你要离开无疾院,那你我师徒缘分便一刀两断,从此以后,你是死是活,再与无疾院无关。”
说完莫琨枫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骑上马,带着一行人离开,再未停留。
寒风灌入衣领中,齐煜手微微颤抖,向着莫琨枫离开的方向重重叩首。
等莫琨枫没了身影,达旱赶紧扶起他,“都没影了,快起来吧。”
一边给他拍打身上的泥土,达旱一边嘟囔,“莫院首真是心狠,说逐出无疾院就逐出了。”
齐煜则看着莫院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回神,半晌他道,“师傅是有意放我离开。”
“嗯?”达旱愣住,摸不清头脑。
无疾院在胡国何其重要,其中更是暗流涌动,深不可测。
莫琨枫身为院首,虽有心腹,但依旧不免有人虎视眈眈。
他作为莫院首的至亲弟子,一举一动更是难逃那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