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飞仪低头的话,齐国公满意的一笑,“吴将军是个痛快人,那我必定也成全吴将军。”
吴飞仪转身离开,却又驻足回头,“壃国百年至今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成就如今泱泱大国,公爷乃朝中元老,若是只倚仗这般宵小手段,何以成就壃国宏图伟业?”
齐国公仰头,“壃国壮哉至今,本公也是效尽犬马之劳,轮不到你等小辈来指手画脚。”
“公爷只过活这一世,可壃国不是。”吴飞仪看了他一眼,最终转头离开。
西境中。
吴飞仪按约辞去了副将一职,萧延觐大怒,将信封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两年,他们在战场上同生共死,他知道吴飞仪为人,若不是遭人迫害,在西境如此关头,他不可能辞官离开,更何况,他还要仰仗这军功迎娶安茹。
这等手段,他见多了,可还是次次感到心寒。
尽管吴飞仪有私心,可披甲上阵是真,心怀抱负是真,为壃国的一片赤诚是真,这般尽心尽力,那一点儿私心又算得了什么。
西境是壃国多少年几代人的心病,小到兵卒大至皇子,他们尚且如此奋勇而上,朝中为何总有人有这般小人之心,仅仅为了一己私利,便不顾及壃国大局。
“如此关头,吴副将怎能辞官呢?”常年驻守西境的孙将气的跺脚。
萧延觐抬头看着满营帐的人,一个个瞋目切齿,愤愤不平。
他慢慢垂下头,齐国公如此陷害,若是被军中众人知晓,谁不会寒了心?现在正是攻下剩下两个部落的紧要关头,士兵士气低落,还如何取胜。
朝中做派让人厌恶至极,可他却也无法揭露真相,昭告所有人吴飞仪的难处,他又算得上什么好人。
萧延觐沉默了许久,抬头看着诸位,“大家一同出生入死,必定也看得出吴副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必是有他的难处,可不管吴副将在不在,回桑和狄古里必须拿下,谁也不许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