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他说。汪户延道,“陛下,顾洪处死在延昌已成定局,可眼下百姓议论纷纷,若不有所处置,任其延展,只会使人心涣散,离心离德。”
顾洪已死,萧延觐剿灭贼匪立功归来,秋后算账之时,只有管辖延昌的萧延珩办事不周。这样一来,即使皇帝有心偏袒,也不得不处置萧延珩。
朝臣附议居多,皇帝看着一众朝臣,也不得再袒护萧延珩。
启王跪地俯身,“父皇,儿臣并非为自己开脱,只是不想蒙上不作为的名声让天下百姓寒心。延昌之乱是儿臣办事不利,酿成如此后果儿臣也极为心痛,无论父皇如何处置,儿臣都领罪。”
“领罪领罪!你就知道这一句!你若是早重视一点,何必落得如今场面?”
“儿臣以为两年前兆将军一行,早已将流寇清除,这才放松警惕,若儿臣得知流寇依旧横行,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皇帝没有说话,静了好一会儿,见萧延珩态度诚恳,知错认错,对罪责毫不推脱,心中怒火渐渐也不是刚听到时的那般气了。
皇帝叹了声气道,“启王办事不利,留有祸端连累百姓,勒令禁足一月,俸禄减半一年,兆府将军兆匀连降三级,收押府邸,五年以内不许升级。”
萧延觐皱眉,“可父皇……”
“够了!”皇帝打断他要说的话,“就这么办了,众爱卿还有事上奏吗?没事便退朝吧。”
或许对皇帝而言,延昌的真相并不重要,他宁肯相信萧延珩的几句反驳,也不会去查证此事。
萧延觐忍不住的有些恼怒,原来延昌惨死的那么多百姓,都换不来皇帝的严查明证。
这等偏爱,真是让人心生寒意。
众人一同起身,萧延珩悠然的看了萧延觐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傲气,他看不起萧延觐,也对此结果不是很满意,他原本可以不受罚。
他从未放在眼里的这个五弟,原来也会咬人。而且咬住便不计后果,不留情面,这样的人以后恐怕也会是祸患。
皇帝走后,众朝臣陆续离开,萧延觐目光接着转向萧延珩,目光在他身上停滞片刻,忽然冷言一句,“不要脸。”
启王愣住,等他反应过来时,萧延觐已经大步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