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拱手,“是,老夫这就去。”
杯茶中的茶有些凉了,启王又添上热茶,茶香之气冉冉飘起。太子眉宇间透着许些不屑,和他斗,他萧延觐还嫩了些。
然而,与他们想象的不同,萧延觐面圣后便接着回了府上,听宫中眼线说,是因受了伤身子不适,复命后便回府休养了。
如此风平浪静倒让人存疑,萧延珩也怀疑,他萧延觐就能咽下这口气?
直至几日后,此事在京城中越传越烈,难平民愤,萧延珩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在这等着他。
一早上朝,萧延觐捧着折子递上,“父皇,此乃延昌剿匪的细奏,请父皇过目。”
盛公公接过呈上去,皇帝打开看着,脸色越发难看,最终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拍,一言未发。
大殿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人敢言,过了一会儿,皇帝道,“把折子拿下去给启王看看。
盛公公将折子送到萧延珩手上,萧延珩跪地领奏折,打开细细看来。
“屠村、烧伤劫掠、残害妇孺……简直骇人听闻!朕让你管辖蓼州一带,就是让你这样无所作为?”
皇帝的话震怒于朝堂。萧延珩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最终他拿着折子叩拜在地,“儿臣无能!延昌如此祸乱儿臣却未能及时制止,儿臣愧对父皇信任,也愧对延昌遇害的百姓们!请父皇责罚!”
皇帝伸手指着他,“你以为你能免了这责罚吗!”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实在没想到,延昌流寇如此猖狂,其根基如此顽固,几次出兵竟未能将其铲除!是儿臣大意轻敌了,儿臣不敢造次,父皇如何处置,儿臣绝无怨言。”
闻言萧延觐拧眉,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延珩,“三哥此言……是出兵过延昌?”
启王看了看他点头,神色颇为懊悔,“是,由兆将军领率,曾出兵延昌,本以为已将流寇驱逐,没想到,没想到这群流寇实在狡猾!”
听着他说完,明明谎话连篇,却这般大义凛然的模样,萧延觐不禁冷笑几声,“延昌贼匪猖狂,延昌县令张大人曾上报过多次了,可皆是无果。难不成这世上有两地延昌?张大人所报的延昌与三哥所管辖的延昌不是同一个?不然张大人怎从未见过京城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