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思索一会,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可知我在京城时可与黎府打过交道?”
“没有吧,黎府黎大人是启王殿下手下的人,殿下怎么会与黎府打交道。”
萧延觐不再说话,张桓试探问道,“殿下,用不用属下去查查?”
萧延觐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想,大概那林聿与他有几分相似吧,这才让她认错了人。
想来烦闷,萧延觐摆了摆手示意张桓退下。明明深夜,却了无睡意,看来今晚是睡不好了。
黎青蒲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从看到他伤疤的那一刻起,眼泪就没停过。
抬头张望,屋顶上仿佛看到了是当初他俩坐在上面饮酒的时候,他们谈笑风生,开怀畅饮。
多么好的回忆,竟成了她一个人的回忆。
林聿……林聿,还是该叫你萧延觐,不论你叫什么,当初的誓言便那般轻率吗?若你做不到,何必许诺呢?
脚下踉跄一下,颇有些狼狈的摔倒在地,本就难过,心中委屈,试着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干脆坐在地上就哭。
路过的下人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她,连拖带拽的把她送回去。
宛冬一见,惊吓得不得了,什么事也顾不上了,在她耳旁问左问右,可她现在哪顾得和她说,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宛冬急得不行,说着就得去给请大夫瞧瞧。黎青蒲拦住她,继续趴在床上啜泣。
她这一晚上没睡好,宛冬也是在门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和昨晚一样,没换衣裳没梳洗,就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凑近了一看,脸上还带着眼泪,估计也没做到什么好梦。
上朝时,果不其然,蓼州延昌县一带遇流寇作乱,惹得四周民不聊生,萧延珩几句话,就将这差事合情合理的安在了萧延觐身上,且让他毫无拒绝的理由。
萧延觐送走了他要找的人,此事又不是什么光彩事,萧延珩也没法挑明,只能咽下这口气,然后再从别的地方报复。
昨日听手下回来传的话,说那女子叫男子殿下,而且男子还受了伤,他便猜出那是萧延觐。
再回想那日宫中设宴,萧延觐和萧延承沆瀣一气,不想让太医诊治,就是为了藏伤。
既然他萧延觐能忍痛,就让他带伤出去,延昌的流寇可不是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