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撕扯我衣服,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那个人?”
黎青蒲眼眶不自觉的有些红,她试探着问,“你不是吗?”
萧延觐眼中划过一丝异样,接着无奈的低下头,“你与那人究竟如何我不感兴趣,只是既然已嫁入府中,还是不要有念想了,我知道这婚事本是你不愿的,也并非是我愿意的,恩爱夫妻谈不上,只要你安分,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
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他一会儿,始终没在这张脸上发现一丝一缕关于林聿的动容。
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黎青蒲敛下眼眸,这一刻内心所有悸动高涨似乎都泄了气,无力争辩。
此时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林聿,好像都不重要了,若他是,将她忘了或刻意不认都不是值得她铭记的人,若他不是她就更不能这般折腾了。
只是不甘心,太不甘心。
她因为他的承诺等了两年,念了两年,好不容易再遇见,他却不承认那段过去,矢口否认自己是林聿。
若他当初未表明心迹便罢了,她也不会有多余的念想,可如今,先撩拨的人也是他,否认的也是她,自己倒成了混沌不清的疯子般。
“殿下此言有理,妾身回去一定好好反思,这几日冲突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她黯淡下去的眼眸是那样显而易见,萧延觐心中似也有些别扭,他也想不清他的别扭从何而来。最终叹了一声道,“罢了,你能这么想就好,早点回去吧。”
黎青蒲微微欠身,“妾身告退。”
回去路上,黎青蒲慢悠悠走着,眼泪巴巴的往下掉,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哭什么,可就是难受,委屈。
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在屋顶上,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许下承诺,他说最多半年,一定回来娶她。
她苦苦等了两年,等到皇上赐婚出嫁,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可偏偏萧延觐和林聿长得一模一样,黎青蒲实在不信这会是两个人,只是心里越发的委屈,当年的承诺,别人竟轻易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她当真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救这个没良心的人,现在她也不会如此难过。
过了一个月,天正是热的时候。
看着屋外日头那么大,黎青蒲就整天躲在屋里不出门,也没再折腾着去看萧延觐究竟是不是林聿,反正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宛冬做的冰镇甘豆汤很好喝,黎青蒲一天能吃好几碗,身边侍女说,既然味道好,不如给殿下送去一碗,也好讨殿下欢心,让他能够多到院里看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