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在心里暗骂顾淮时一句:禽兽。
他到底是对小姑娘下手了。
听着几个男人猜测顾淮时的女伴是谁,温妤镇定地夹菜吃,没敢多表露一个眼神。
偏偏谢辞憨憨地问她,“小妤,你和小叔关系近,你肯定知道是谁。”
温妤握紧筷子,指节泛白,却面不改色,温声细语道:“我不知道。”
顾淮时眼皮一撩,幽邃的眼眸盯着她,漫不经心问:“你不知道?”
温妤呼吸一窒。
他是疯了吗?当着大家的面,问得这么暧昧。
在座的,除了谢辞这个二世祖,哪个不是人精?稍稍琢磨他的话,就能明白。
气氛微妙。
顶着大家复杂的目光,温妤浅浅一笑,“您说笑,我哪知道。”
顾淮时眼神微漾,瞥她一眼,语气幽幽,“嗯,你不知道。”
温妤听着他状似不悦的语气,后颈发凉,又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这反应,怎么像是气她不承认?
她笑笑。
顾淮时给她盛了一碗乌鸡山药汤,当众贴她耳畔,低语:“你多喝点,滋阴补肾。”
温妤:“……”
转脸间,柔和光线里,男人西装规制,面无表情,一副斯文正经的样儿。
吃过饭,她想回老宅,顾淮时叫她去三楼做SPA或是足疗,他和陆骁还有事要谈。
正好季烟也累,跟她一起结伴去三楼。
这些朋友里,顾淮时和陆骁的关系算是最近,两人曾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
当年那场任务,顾淮时伤在腰椎,下半身瘫痪,陆骁头部受伤,昏迷三个月,醒来后丢了部分记忆。
小包厢内,光线昏暗,二人吞云吐雾,陆骁靠在沙发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恣意慵懒,手指揉着发疼的头骨。
他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睨着对面的顾淮时,“老顾,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