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西洲的交情不算深,谈不上伤心。
只是,他们算是处过的朋友,她也以为,他们属于同一类人,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没想到,傅西洲竟隐藏得这么深。
故意装风流,装纨绔二世祖,实则是扮猪吃老虎,悄悄谋划复仇。
前世,他没跟她订婚,没利用她,所以才拉着他的大哥一起自杀的么?
温妤吃痛,回神,对上男人阴沉的脸色,他眸底翻涌着错杂的情绪,如雷的心跳隔着胸腔,震着她的胳膊,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他们肌肤相贴,而且,正裸裎相见。
他好像是在生气。
她知道,他是气她恋爱脑、蠢。
见她不吱声,顾淮时虎口掐紧。
下颌几乎要被捏碎,温妤疼得眼角泛起薄红,眉头紧蹙,正开口要抗议,男人俊脸欺下。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
中古风格的主卧,洁白的小姑娘,在深蓝丝质床单上“舞”动着身子,长发荡漾。
*
迷迷糊糊间,空气里浮动着药膏的清凉气息。
凌乱的大床上,小姑娘面色潮红,额头贴着退热贴,一头长发披散开,被子被掀开到她腰际,男人坐在床沿。
这次,还是没能轻点儿。
后半夜,她还发起了高烧,到现在还没完全退烧。
抹完药,男人拉下被子。
温妤掀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干燥发疼,骨子里隐隐还觉得冷,“几点了,我要上班了……”
顾淮时拿起床头柜上的机械表,睨了眼,“中午十二点。”
一个激灵,温妤坐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男人拦腰,推了回去,倒在床铺里。
“给你请假了。”
温妤发懵,断断续续的记忆拼凑成整片,感官知觉也开始恢复,尤其两侧腰,酸疼得厉害。
顾淮时掀开被子,她吓得后颈一缩,以为他又要怎样,男人手里拿着体温计。
她才放松点。
也才发现,身上套着一件他的白衬衫,应该是昨晚,他帮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