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大衣,倒了下去。
温妤一怔,连忙转身,“你,你怎么还不走?”
他就真不怕人尽皆知吗?
顾淮时长臂一捞,将她带入胸口,温妤扭着。
他冷冷一喝:“再动,试试。”
语气充满威胁。
温妤哪敢再动。
被迫趴在他怀里,吮着他身上的成熟气息,渐渐睡着。
外面,初雪越来越大。
房间内,只剩两人平静的呼吸。
难得的宁静、温馨。
温妤不知道顾淮时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垃圾桶里的玩偶、玫瑰和奶茶,全都不见了。
被他带走扔掉了。
变态。
温妤在心里暗骂他一句。
下楼的时候,她在餐厅遇到他,没想到,他昨晚没走。
男人西装革履,矜贵稳重,慢条斯理地用着刀叉,吃着西式早餐。
与顾大夫人谈话时,温和有礼。
和私底下,在她面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大嫂,许家和傅家的项目进展还顺利?”顾淮时放下刀叉,对斜对面的顾大夫人问。
温妤愣了下,他这人亲情淡薄。
前世,她求他帮许家,他说,不跟亲戚做生意,或是有利益纠葛,这是他的原则。
现在怎么想起许家来了?
顾大夫人嘴角上扬,眉眼间都含着笑,“一切顺利!”
“我最欣慰的是,妤儿小两口也顺利了!姑娘最近肉眼可见地开朗活泼了,那傅西洲会疼人,主要,他们两个身世都可怜,同病相怜,投缘!”说着说着,她眼里泛起了泪花。
同病相怜。
温妤微一愣,脑海闪过曾经在江南苑的画面。
她刚被接来京城的时候,那时顾家大爷夫妻俩都在西北,没人照顾她,她住那边。
那年,顾淮时23岁,身负重伤,处于人生至暗时刻。
那时的她,家破人亡。
她以为,他们是同病相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