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时在墙边的椅子里坐下,长腿交叠,点烟时,拨动滚轮的指尖颤抖,几次才将火打着。
他连连吸了几口。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
青白袅绕的烟雾模糊他的脸。
温妤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洁白大床上,乌发如墨渲染开,蓝毛衣下摆凌乱堆叠在胸口,白裙下摆堆到大腿根,隐隐露出白色蕾丝边。
领带紧紧束缚手腕,举高在头顶,红唇发肿,嫩肉几乎要从薄薄的唇皮里爆出。
眼泪无声,不断溢出眼角。
想爬起来赶紧走,身体却动弹不得。
一根烟后,她还纹丝不动。
顾淮时侧身,按灭香烟在烟灰缸,而后站起,走回床边。
床畔沉了沉,温妤一惊,沾着泪珠的睫毛,明显抖了抖,眼泪又滚出眼眶。
男人的脸,就在上方,眼皮微眯,冷哼,“还哭什么哭。”
温妤眨着眼皮,看着他的脸,暗暗咬了咬牙。
她哭,是在为前世的自己不值。
顾淮时放下她双手,慢条斯理解开领带,睨了眼她的眼泪,“我承认,对你的身子确实很感兴趣。”
温妤一僵,对上他冷漠的脸,四目相接,“但我顾淮时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清白。”
他语气冰冷。
话音刚落,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转瞬很快消失在门口。
温妤愣了愣。
他说“滚蛋”,是不再纠缠了。
也不是“纠缠”,准确地说,是冲动。
他更不至于因为她,跌下神坛。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爬起,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下床。
出去时,外间不见顾淮时的身影,门是开着的,她挺直背脊,泰然离开。
温妤打车回到医院。
还没进病房,就见门口围着好几个护士,神情惊恐,有的在打电话报警。
病房内,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傅西洲,被逼到窗口,围着他的三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个个手里抄着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