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是他先当众说谎,说没听过她弹的曲子,想偏袒宋颖的。
温妤别开视线,“你离我远点,感冒会传染。”
说的也是实话。
她也不愿跟他计较那么多,因为不在乎。
顾淮时眼眸一眯,捧住她的后脑勺,朝着她的小嘴吻去,同时,充满男性力量感的大手丈量着她究竟瘦了有多少。
哪些地方更细了,哪些地方小了。
温妤近期身子骨虚弱,承受不住他的热吻,松开后,小脸染上病态的红晕,小巧的鼻尖不住急促地呼吸,胸口起起伏伏,仿佛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小了一个杯。”
上方的男人,领带松开,沾着烟酒气,脸颊染着薄红,垂着眼眸睨着她,很不正经的样儿。
温妤明白他的意思,白眼他:斯文败类。
脑海不由得闪过前世那些与他厮混的画面。
也只有她知道,外人眼里光风霁月,矜贵高冷,不可攀摘的顾家三爷,私底下有多败类。
比起那晚,小姑娘明显“活”了许多,顾淮时勾唇,撩开她颊边的碎发,“这曲《阳关三叠》退步了,多久没练了?”
温妤坐直身子,神色淡淡,“不是没听过……”
顾淮时嗤的一声,“是没听过。”
他没听过宋颖弹的,所以那晚她突然问他,他怎么给她作证?
不过,她倒是机灵,知道保留证据。
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以后遇事,少自作主张。”
所以,他还是气她没跟他商量就去找宋颖算账,故意给她难堪的。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顾淮时又捏住她的下巴,“温妤,你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男人语气透着严厉、指责,还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温妤记得,以前的她,依赖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找他……
重生后,他成了她最不愿依赖的人。
顾淮时松开她,点了根烟,“宋颖抽空会请你吃个饭,当面跟你赔个不是。”
温妤拧眉,“我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