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时倚靠着床头,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角,点上。
撩了下眼皮,睨了桌上的手机一眼,“没事。”
清贵冷俊的侧脸,立体深邃,线条利落,没什么表情。
仿佛刚刚压着她,满脸欲色的男人,不是他。
和白月光闹绯闻,他当然乐意,温妤抓过浴巾,裹着自己要下床。
宋颖的声音又传来,“这些狗仔,无孔不入,三哥,我马上发文澄清我们的关系。”
听起来十分爽利,没有任何的表演痕迹。
知道真相的温妤,撇了撇嘴角,她没心思揣测宋颖这么做的用意,也自然不会告诉顾淮时实情。
温妤没再听下去,穿上拖鞋,连忙跑出主卧,到了客房,将房门反锁。
她躺在床上,忐忑许久,顾淮时一直没来敲门,她才安下心。
白月光的一通电话,他对她的兴致就没了。
她扯了扯嘴角,这样最好,她也图个自在。
第二天一早,温妤起床后,顾淮时已经上班去了,一楼餐桌放着早饭以及烫伤药,依然是军区特供的。
之后几天,他一直没找她。
这天,温妤正在阁楼专心刻章,最近有了点本钱,她开始黄金印的单子,小巧的金印挂件,很受欢迎。
一星期不见人影的顾淮时打来电话。
让她收拾收拾出门。
她被司机接到了一幢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静知园。
高端私人会所,顾淮时平时招待贵客的地方。
刚走进后花园的凉亭,温妤一眼瞧见石桌上的蕉叶古琴。
正是那张,被她不得已,狠下心卖掉的,外公的遗物。
顾淮时把它收回来了?
温妤怔怔地看着琴,那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七年前,顾淮时下半身瘫痪,他身心受到重创,患有严重躁郁症。
那时他们都住在江南苑,他晚上要听她弹这张古琴,才能入睡。
回神,温妤手指轻轻抚上琴弦,这时,属于顾淮时以及女人的声音从身后方传来——
男人推着轮椅,嘴角挂着笑,轮椅上的女人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她正是脚踝摔伤的宋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