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铁臂及时箍住她的腰,她整个人趴进一堵结实温热的胸膛。
熟悉的男性气息,浓郁的烟酒气,有力的心跳如擂鼓。
温妤下意识地要挣开,下一秒,刻意反手抱住他的后腰。
昏黄的中古吊灯下,男人嘴角叼着烟,青白烟雾缭绕,他垂着眼眸,无声打量着她。
心思难以捉摸。
须臾,他摘下香烟,指尖弹了弹烟灰,温妤暗暗掐了下手心,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顾淮时垂着眼皮,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
古董西洋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地跳动,男人手里的香烟落了地。
他粗粝大手虚握她细白脖颈,她被迫后仰,发簪落地,如瀑黑发丝缎般垂落摇曳。
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室内,暧昧丛生。
温妤趴在他肩头急促喘息,男人带有老茧的掌心砂纸似的抚上她的细腰,她没忘提正事,“我妈妈——嘶——”
他倏地捏着她的下巴,睨了她一眼,松开她,走向浴室。
温妤怔怔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时间不懂他的态度。
犹豫了片刻。
她攥了攥拳,心下一横,挪着脚步,朝他走去……
顾淮时背对着温妤,低着头,曲着手肘,慢条斯理摘下机械腕表、宝蓝钻石袖扣,听到越来越近的轻微脚步,嘴角微勾。
他直起脊背,脱下白衬衫,释放出优越的肌肉线条,雄性荷尔蒙迅速侵占每一缕空气。
室温都高了几度。
放眼都是他小麦色的裸背,宽肩窄腰,几道当兵时留下的疤痕交错,充满野性力量。
温妤看得眼窝一热,一脚迈进了浴室。
“我让妤儿去铺了!”
这时,顾大夫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她一个激灵,止住了脚步。
收敛心神,她冷静下来,“我去铺床。”
顾淮时眯起眼皮,指尖一个用力,“嗒”的一声解开金属皮带扣。
很快,响起水流声。
他在洗澡。
浴室的推拉门还大敞着。
男人性感的身躯若隐若现,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温妤只好绕到大床另一侧,背对着他铺床。
她干活仔细,还有点强迫症,看不得床单有折痕,上了大床,跪爬着抚平一条条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