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还躺在苗春生的怀里,他还在睡着,我蹑手蹑脚想要起来。
刚动一下,苗春生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用力,把我搂在怀里,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天还早,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再睡会吧”
房间里的碳炉子早就熄灭了,原本留出来的通风口,窗沿上不知何时积满了了风雪,屋子里变得寒冷,被窝里却是很是暖和。
明溪也没有来叫我们,天应该是还早,索性我就继续躺下了。
听着苗春生的心跳声,我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昨夜我一夜无梦,但是白天却是掉进了梦乡里。
我梦到了那个夏天,格外炎热的夏天,蝉鸣鸟叫都有些有气无力,扯着嗓子费力的叫着。
热浪冲击着大地,干涸的地面被冲击裂开,马车走过,扬起的灰尘久久不能坠落。
下学了过后,身旁的小伙伴一个个都被接走,只剩下我和苗春生。
苗春生总是走路回家的,他特意留下来陪我。
那年夏季,连着一个月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要被晒干,父亲整日在田庄地头忙活,指挥家里的长工掘井抗旱。
粮食一旦欠收,明年酒的产量就要下降,所以父亲整日里忙活这个事情。
母亲领着妹妹去参加宴会,家里的马车被用了,所以我的等母亲和妹妹回家后,才能有人来接我。
我让苗春生先回家,我一个人在书院里等着就可以,他执意要陪我等。
天气越来越热,汗水从额头止不住的滑落,书院里的茶水已经被喝完,我渴的嗓子都要冒烟。
苗春生也惹得受不住,他本就怕热,夏天的衣服本就轻薄,他的一身夏装被汗水浸湿,年轻稚嫩的身体若隐若现。
他一路拖着我来到了书院后的一处河水边上,我被热的完全没有力气,任由他拖着我。
河水没有完全干涸,只是现在只能称为溪水了。
苗春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脱光身上的衣服,直接躺在了河水里。
阳光洒在他的身体上,毫无保留的。
我当时直接看呆了,我从小到大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出门也必须要坐马车,更别提脱光了站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