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刘恣怀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道。
“是。”侍卫转身离开。
铁笼里的林献闻声抬起了头,一日未见,整个苍老了十来岁,乱糟糟的头发,沧桑的脸,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刘恣怀一眼,便闭眸靠在墙上。
刘恣怀看了一眼林清,便也走开了。
林清看着苍桑的林献,心中无喜亦无悲,她知道林献没认出她,于是将斗篷的帽子往后拉了拉,“害人终害己,如今落得这般结果,不知你可有感悟?”
清冷的声音,没有嘲讽,也没有可怜。
林献却猛地睁开眼,疯了一般踉跄着跑到了铁笼前,手猛地从铁门的缝隙中伸了出来,似是要抓住林清一般,奈何他伸直了胳膊也抓不到离他的手仅有一指距离的林清。
林献拼命地挥动着双手,在他慢慢意识到自己触碰不到林清后,才渐渐平静了下来,“清儿……”他双手握着铁杆,眼中满是悲拗。
“这是又想唱哪出呀?”林清冷眼问道。
林献悲拗之色更重,“清儿,是父亲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大哥。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能原谅父亲吗?”
“父亲?”林清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差点笑出了声,“我林清何时有过父亲了?你又何时把自己当做我的父亲了?”
林献眼中悲痛之色愈加浓郁,整个脸也惨白不堪,“清儿……”
“事已至此,你无须演戏了,我只想问问,这些年你为何对我与兄长视若仇人?”林清顿了顿,“当真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
林献抓着杆子的手越抓越紧,紧抿的唇也越抿越紧。
“果不其然。”林清冷笑一声,厉声道,“母亲当年怎么就偏偏瞧上了你?枉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却猜忌她,听着流言蜚语这般对待自己的儿女,你根本不配为人父亲。”
“清儿,不是这样的!”林献赶忙解释,“我与你母亲大婚后不久,一次瞧病时,发现我……我有隐疾,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