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栖平公主,那额头一大块的淤青,脸颊上也破了皮,让他看着格外的心疼,栖平长这么大,还未曾受过伤呢。
林清站在后面看着魏帝的神色,心中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她回来的时候就用药膏辅之以内力把栖平公主脖子上被陆然捏出的淤青给推散了,又上了些化瘀的药,此时被衣领一遮倒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魏帝突然站了起来,一双恼怒的眸子看向林清,似是有洞察一切的能力,“林清,人是你带回来的,那就由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栖平是如何受的伤?”魏帝说着抬手又指向陆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还有你!栖平与你一队,你倒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对自己的妹妹却不管不顾!”
陆恒闻言二话不说就上前认错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只是儿臣见栖平跟着二哥走了,儿臣相信二哥定是能照顾好栖平,加之五弟和林小姐都寻着栖平去了,因此儿臣这才敢放心独自回来的。未曾想……还请父皇息怒。”
魏帝横了一眼陆恒,开口问道,“陆然和陆离呢?怎么还没回来?”
“回皇上的话,二王爷尚未回来。”门口的太监回话道。
魏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将视线继续挪到了林清身上,“林清,那就你先说说,你和陆离为何要找寻栖平,栖平又是如何受伤的?为何你和陆离一道去的,你先回来了,陆离为何不见踪影?”
魏帝的这一番话林清听的清楚,他是在怀疑陆离和她。
林清垂眸行礼,“启禀皇上,狩猎出发前,栖平公主选了本该是五王爷给臣女选的马,但是就在开始的令箭发出之后,有人来给五王爷说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于是臣女和五皇子才快马加鞭前去找寻公主,以防公主发生意外。”
“阿清说的没错。”陆离的声音传了来,他和陆然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陆离几步走到林清身边,给了林清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向魏帝行礼道,“父皇,儿臣和阿清一路追到四弟,知道栖平竟和二哥去赛马了,于是又赶紧追了上去,那时就已经雾气深重了,等儿臣和阿清追到他们时,就看见栖平的马不受控制地在往前飞奔。眼看就要到悬崖边上了,栖平没办法只好跳了马,头撞到了树上。”
魏帝看着一脸平静无澜的陆离,随后又看向陆然,“是这样吗?”
陆然拱手行礼道,“具体事情是怎样的,父皇何不等栖平醒了亲自问问?”陆然语气平淡,自打被陆离救走栖平,他已经无所谓了,恨只恨他当时没能狠心一剑了结了栖平,让魏后那毒妇的心也疼上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