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总是悄没声儿地吓她。

赵渊瞧清她眼底的那两分不满,故意板着脸逗弄道:“你这院子倒也不派个人守着,若有外男闯了进来,没了清白,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沈青棠:……

上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的确规矩森严,身处其中的女子更是不易。

这念头只在她心底里打了个转儿,便猜到了赵渊是在故意吓她,连“浸猪笼”这样粗俗的字眼儿都用上了。

“瞧爷说的,好端端的哪里敢有人在您的后宅里头放肆……”小娘子笑意甜软,伸手勾了勾郎君的衣袖。

“再者说了,妾只是姨娘,怎好充派头,叫两个人来守门?”

说罢那双杏眸滴溜溜在赵渊身上一转:“若是爷心疼妾,开口允了这事儿……”

“妾可叫阿娘再送两个使得惯的婆子来,不消侯府给月例……”

她思量着,如今屋子里只得四个下人,除了屋子里近身的活计,院子里的粗活儿还要她们照应着,不若干脆弄两个专门做粗活儿的进来,这样蓉娘也好歇一歇。

话未说完,赵渊便是一哂,这是变着法儿地要将她自己的人弄进来守院子呢。

如今屋子里她只有自己带来的一个嬷嬷一个婢女,外加祖母赐的两个婢女,已经偷偷溜出去好几回了。

若是连守院子的都是她的人,关起门来,只怕里头人去楼空了都无人知晓。

“你若诚心想要守院子的奴才,爷改日给你送来,一家老小皆是同侯府签了死契的,保管可靠。”他似笑非笑道。

沈青棠讪讪道:“如此,倒也不必……”

她可不乐意弄两个监视自己行动的人进来,一家老小同侯府签了死契,那十有八九是收买不得的。

瞧着小娘子吃瘪,赵渊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一点笑意。

“祖母有令,念着你没见过上京城嫁娶的场面,命爷过几日带你出府观礼。”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至于老夫人有没有令,自是他说了算。

赵澈娶的那两个虽是侧妃,到底是圣上赐婚的,是以除了礼节上不是正妻之礼,其余一应排场皆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