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瞧了一眼自己的腰间,恍然,今儿神思不属,忘了戴她送的那枚白玉芙蓉佩。
啧。
沈青棠走路甚是端庄,只在下廊庑前的两级台阶时,才微微拎起裙摆,绣花鞋踩出的步子静悄悄的。
赵渊望着她的身影,待人影穿过花树,才默默坐回了长案后。
金影在前门处悄悄留意着,心里不由得干着急,主子怎么瞧着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总不能叫小娘子去猜他的心思吧?
嗐……
香雪阁中,蓉娘拿了药油给沈青棠揉腕子。
“您可是抄书入神了?仔细又肿起来。”蓉娘一壁揉着,一壁心疼道。
沈青棠默了半晌,道:“嬷嬷,我打算,药倒他。”
蓉娘:?
杏儿:???
二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便道:“都听娘子的。”
沈青棠本就是赵渊的通房丫头,本也要有圆房那一遭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近日她觉得是时候了,该圆了房,好继续缠磨着赵渊,叫他松口允她常常出门。
这样她才好去见姜熙,也才好在上京打理自家产业。
更何况,一直拘在这小院中,实在是憋闷得很。
出门的权利少有,得叫赵渊点了头,给了她出门的令牌才好。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生子报恩,然后再图后事。
她垂眸静静思索着,眼见着赵渊最近正是心绪纷乱的时候,想来最容易得手……
至于他误会她和别的小郎君私相授受这事儿,也恰好能趁着某个出门的机会,叫他“亲眼目睹”……
可那药,怎么弄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