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前与那一对婆媳闹腾的有些乏累,确实是没多大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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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会儿水溶交不了公差。
再者说了,眼下自己身上一股子柔腻,去了凤仪庭,极容易被元春察觉出什么来,索性便寻个由头躲避。
元春闻言,粲然的星眉下闪过一抹黯然,芳心中带着几许失落,可瞧着少年面上的疲惫不假,倒也不好说什么。
抿了抿粉唇,元春轻声应道:“王爷辛苦了,早些歇息也好。”
水溶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心下倒是涌现出一丝对于元春的心虚、愧疚之意。
自己心里明白,他不是因为公务才疲惫,而是听着元春这一声辛苦,受之有愧啊!
沉吟一声,水溶捏了捏丽人那绵软的小手儿,凝视着丽人丰润的玉颜,轻声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委屈了你。”
元春闻言,芳心舒缓起来,粲然的星眸眨了眨,语气略有些俏皮道:“王爷这般说,倒显得妾身小心眼似的。”
瞧着丽人宛若小女儿般的姿态,水溶轻笑一声,凝眸看向丽人那恍若桃蕊的唇瓣,俯身噙了一口,道:“是为夫的错。”
元春脸颊羞红,粲然的星眸瞧了一眼正捂嘴偷笑的丫鬟、婆子,心头的羞意更足,芳心不由的暗啐了一句,嗔道:“王爷,这么多人呢,您好歹注意一些。”
她也是服气了,身后的一群人看着,夫君却毫不顾忌,真真是胡闹。
只是话虽如此,但元春心底深处还是欢喜的,自家夫君这般表现,不也是证明了夫君对于自己的宠爱。
老夫老妻的还能这般甜蜜,可不叫人羡慕。
水溶不以为意,拉着丽人的手儿笑着说道:“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敢多嘴儿,戳烂她们的嘴去。”
元春芳心羞涩,星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不由的腹诽起来。
同床共枕有几年了,她还能不清楚,口口声声的说戳烂别人的,敢问夫君是正经的?
贝齿轻咬着粉唇,元春星眸闪了闪,抬起纤纤素手摆了摆,道:“你们都先下去,我与王爷说些体己话儿。”
闻得此言,水溶心下一顿,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那些丫鬟、婆子,甚至于是抱琴、傅秋芳她们都听话的离开。
待仅剩下两人后,元春抬着那双粲然的星眸看着水溶,语气有些莫名道:“夫君,你可知晓颦儿过完生辰后身子有些不适,静养了两日。”
水溶:“.”
黛玉过完生辰便身子不适的事儿,水溶自然清楚,那所谓的“不适”不过是掩人耳目,实际上不过是借口罢了。
只是这话怎么好对着元春说,还是说趁此与元春说个明白?
也不知怎得,对上丽人那双粲然的星眸,水溶心下便涌起一抹异样,清秀的面容上浮上几许不自然,张了张口,转而说道:“嗯,听说了,不是过两日就好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忽然提起此事来。”
黛玉不过是静养两日而已,这都过了有一段时间了,怎得元春又忽然提及了此事,难不成是元春在暗指什么?
元春自点出了黛玉,心神便关注着水溶,也瞧见了他面上的不自然,心中了然。
黛玉的不适因何原由,元春心里大抵是清楚的,原是想着借此点醒水溶,谁承想他居然还想着隐瞒于她,让元春心中是既好气、又好笑。
想她自嫁入北静王府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温婉大方,又不是个善妒的人,怎得王爷竟有些怕她,着实是想不通。
沉吟一声,元春轻笑道:“颦儿的身子不是还没好利索,妾身这也是担心。”
黛玉自小病弱,刚进王府的时候,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可经过这几年的调养,气色倒是好了许多,但病根犹在。
只是没想到,自家夫君已然暗下毒手,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竟迫害的她静养两日,夫君真是胡闹。
水溶闻言若有所意的看了一眼元春,心中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想了想,还是没多这个嘴,便说道:“元春,没什么事儿我便先回去了。”
元春凝眸看了水溶一眼,玉容湛然,轻点颔首道:“那王爷早些歇息,妾身不打扰了。”
水溶点了点头,捏了捏丽人绵软的小手儿,又俯身凑在丽人那丰润的脸蛋儿上噙了一口,便潇洒离去。
元春脸颊微微熏红,粲然的星眉下,那双莹润的明眸嗔怪的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暗啐了一声。
自家这夫君啊,闹腾起来还真是随性而为,一点儿也不分场合。
不过这也正常,若是个分场合的人,怎得还私下里与自己的义妹不清不楚。
只是话又说回来,原是想着让水溶与她坦白,元春便故作一番姿态便接纳,谁承想水溶居然缄口不言。
“嘁,有这贼胆,却不敢直言,既是心虚,当初又何必做这等事儿,敢做不敢当。”元春凝眸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轻啐了一声。
话虽如此,但元春心里明白,王爷展示出来的心虚,某一种程度上代表的便是对她的愧疚,于她而言,倒是好接受的多。
也罢,王爷不好意思的主动开这个口,终究是要她这个妻子来承担。